我回头望了望一片狼藉的地面,对着张翔说:“跟你身体里那只邪祟干了一架。”
“你们谁赢了?”张翔有些急切地问道。
“废话,要是那邪祟赢了,你现在还能跟我们说话吗?”
坐在我旁边的徐天这时开口问张翔:“你说你上次去泰国请来的佛牌,现在在你身边吗?在的话给我。”
张翔想了想,就跑去房间里取佛牌了,就在他翻箱倒柜找佛牌的时候,徐天给张国志打了个电话,说事情解决了,让他们一家人回来吧。
张翔这时已将佛牌找到,并递到了徐天的手上。我问徐天:“天哥,那洋邪祟还在不在里面?”
徐天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看来这次使用威天大法神咒对徐天造成了很大的消耗。
徐天这时把手中的佛牌扔给了我,对我说:“小羽,你给这上面下道禁制吧,我实在是没气力了。”
我点点头,往佛牌上面贴了一道真武伏魔符,就在我刚把符贴上的同时,这座别墅的大门开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国志回来了。
张国志一进来就看见满地的狼藉,不过他也没问,就直接问我们他儿子这次是真的好了?我告诉他,你儿子这次确实好了,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得补补,平常被鬼上身且要恢复一段时间,更何况这次是邪神。张国志听完之后,对我们是千恩万谢。徐天让张国志把尾款结清后就准备走了,张国志却硬要留我们吃个饭再走,我俩说啥都没同意,只好作罢,最后给我俩买了飞机票后,让自己的司机把我俩送到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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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卖部老板:“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吗?如果易拉罐的拉环拉断了却没能打开饮料,那就说明这个拉环是上天选中的,当作戒指戴手上能带来好运气。”
我说道:“所以老板你是一定不会给我换一瓶了是吗?”
小卖部老板:“是。”
我望向幸灾乐祸的徐天,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徐天喝了一口可乐对我笑着说:“快把拉环戴上,再去买两张彩票。”
我望着手中的可乐,一脸黑线……
“走吧,别发愣了,该去登机口了。”徐天说道。
我这会费了老鼻子劲才给这可乐打开,正准备喝呢,徐天就给我拉走了。我赶紧几口给可乐喝完,没料想这可乐气太足,直接从我的鼻子里喷了出来。我脸皮厚习惯了,倒也没觉得什么。可给徐天整得尴尬的,放开我不是,拉着我也不是,进退两难啊。
回咸阳后,我二人便马不停蹄的回了礼泉。到礼泉后,徐天要去一趟玉峰观安置这枚佛牌,我因为伤势还没痊愈,就回了家。
到家之后洗了个澡,又往身上擦了点碘伏,就径直睡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了,起床洗漱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刷着视频解闷。没刷一会儿,拿在手中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我的外甥崔龙打来的电话,于是接起电话问:“咋了?想你舅了?”
“羽舅,你在哪呢?”
“在礼泉,有什么事?”
“我回来了,今晚上把我天舅叫上出来喝点?”
“行啊,你现在在哪里呢?”
崔龙那边听起来挺嘈杂的,“我现在在车上,估计得四十多分钟回来。”
“行,你快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嗯。”崔龙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我又给徐天发了个消息,说龙龙一会回来,说是一起吃个饭,问他现在在哪里。过了一会儿,徐天没有回我的消息,我又用微信的语音通话打了过去。手机里传来那熟悉的鬼子进村的BGM,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接。我顿感无语,于是我直接打了他的手机号,这次还行,响了大概有三十秒,徐天终于接通了电话。
“天哥,龙龙一会儿回来,说是找咱喝酒,你现在在哪里呢?”
手机里传来徐天那生无可恋的声音,“啊?好,我睡觉呢。我一会儿去你那里。妈的,睡觉都睡不安稳。“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徐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挂断了电话。
于是我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一边等待着徐天的到来。
不到二十分钟,便响起了一阵带着火气的敲门声,“小羽,妈的快开门。”
徐天走了进来,直接坐在沙发上,又顺手拿起了我放在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道:“龙龙回来?”
我嗯了一声,看了看手机,约莫着快到了。我望着刚坐在沙发上的徐天说道:“走吧,去接龙龙,他快到了。”
“奶奶的,我这屁股都没焐热呢...”
……
也不知道今年夏天是咋回事?还把人热的受不了,我上面穿着背心,下面短裤,脚上穿着人字拖,嘴里叼着根冰棍,还是热的满头大汗。反观徐天,上身一件短袖,下身一件休闲西裤,脚上还穿着一双老北京布鞋。可他的脑袋上就没有一滴汗水,这让我很是费解。出门的时候我还嘲笑徐天穿这么多小心给自己闷熟,这会儿倒是差点给自己热死。
下午这会儿,正好是太阳最毒的时候,我们这边方言把夏天的这个时间段叫做西照阳。我望着路上稀少的行人,来往的车辆的排气管所散发的热浪,仿佛一只巨兽的怒吼。我抬头向马路上望去。无边的热浪,在高楼所铸成的林宇间游走的骄阳,无不在宣告着夏天的威严。
远处一辆由兴平开往礼泉的客车缓缓停在了报时大楼的下方。我跟徐天蹲在站牌的阴凉处等待着崔龙的到来,我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皮肤呈小麦色戴着眼镜的男子下车。下了车后四处的张望着,看见了我俩后便挥了挥手走了过来。
“呦,几年没见,胖了不少啊。”我调侃道。
“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吗?”崔龙一边给我俩散烟,一边对我说道。
我们相继点上烟,我正准备再调侃几句。徐天开口了:“现在这鬼天气,咱还是先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坐着聊吧。”
就这样,我们三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我家里走去,这一路上,崔龙净跟我俩说些游戏之类的话,什么王者农药啦,吃鸡啦。虽然说我也打游戏,但是我就真把那玩意儿当成游戏来看的,有人叫我玩,我才玩。没人叫,我手机上的游戏软件就一直在吃灰。我记得是因为刘晴晴,我才玩王者的。她当时特别喜欢用叫做貂蝉的游戏人物。各位,但凡是看过三国的就知道,貂蝉跟吕布是一对儿,所以当时这小妞就作天作地的要我玩吕布。有位哲人说过一句话:在热恋期间的人,智商都会下降。我本来把这句话当作个笑话,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啊。我当时不仅玩游戏,还往游戏里充钱,买吕布的皮肤,给刘晴晴买貂蝉的皮肤,还得买情侣皮肤。哎,他大爷的,这些钱我拿去吃饭还能长二两肉呢,现在全他妈成一串串代码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点起了一根上火烟。哎,他大爷的。
“羽舅,癞蛤蟆进鸟窝,你还住上楼了?”崔龙进了小区后对我说,“我还以为是之前你在那边城中村租的房呢。“
“你小子咋说话呢?你舅我现在也是个小资群众了。”我不满的对崔龙说道。
回房间里后,徐天说他还有点乏,想去睡会儿。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奈何崔龙也说自己有点累。没办法少数服从多数,约定了七点多我叫他们起床出去吃饭后,徐天崔龙二人便相继睡去。
我怕自己也睡着,所以就订了一个七点十分的闹钟,然后就又变成了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刷着视频,刷了一会儿视频,就得有些无聊,于是我点开了起点中文网看起了我的偶像崔走召写的《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专家说过,当一个人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事情时,时间就会变得非常快。正如现在的我,当我正看到书中的易欣星跟老潜水员亲嘴的时候,闹钟响了,我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十分了,于是起身叫徐天和崔龙起床。
他们起床洗漱后,我们一行三人就出门了,在大街上转悠着,最后进了一家名为“王婆大虾”的饭店。落座后,点了些菜,点了些酒,就开始天南海北的聊着天,吹着牛。
酒桌上,就像是很多电视剧里兄弟重逢的的剧情一样。把酒言欢,彻夜长谈。一切显得都十分的和谐,我们聊着穿开裆裤时候的囧事还有那回不去的童年。
夜已深了,我们三人依旧在酒桌上喧闹着,一会儿大声的叫对方喝酒,一会儿又聊到了小时候所发生搞笑的事而又哈哈大笑。
直到崔龙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羽舅,你甘愿平凡吗”
你甘愿平凡吗?这句话就好像是一座大钟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又像是另一个自己在拷问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