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宫，今日进一步学习御物，初步学会控制力度和方向感。殿内，在玉皇大帝、葛祖、张天师三位神像的照拂下，新生看着眼前摆放的纸张，一侧的芦苇画。华烛在距离他们有十五丈的木桌边，桌上摆放的黑、红两方砚池。

“见过鹤吗？清音迎晓月，愁思立寒蒲。丹顶西施颊，霜毛四皓须。

这里有一方墨水，一方朱沉。一会你们御气，将纸鹤飞到这，头顶染上朱红，羽翼染上黑墨，然后飞芦苇荡，也就是回到你们的桌上。

鹤是什么样子，就染成什么样。我一会用千纸鹤给你们示范一次。千纸鹤只有一个，看到你们桌上的纸张了吗？你们一会自己叠。叠千纸鹤我就不教了。”

言毕，华烛走到了新人之间，新生给他让开了一片空地。华烛手上的千纸鹤素白如雪，在众人眼中，从芦苇荡飞出，到砚池旁停下，先倒着一头栽进了朱沉，片刻，羽翼蜻蜓点水地沾了些黑墨，打了几个圈，又飞回了芦苇荡，歪倒在桌上。少许黑墨渲染了它的羽毛边，一抹朱沉增添了几分生机。

新人好奇地看着。

“朱沉虽常见，价格低廉，但三清山的朱沉一呼百应，善于书写，不易消除，好用着呢。”

“一会就按位置顺序，逐个试试。”

郑秀临和祝馒头在比较前面的位置。祝馒头沉静地叠着千纸鹤，缄默如冰，郑秀临看出她与平时不同。

“馒头。告诉你第二个方法。”郑秀临说，祝馒头回头看他，郑秀临向她展示了掌心的千纸鹤，“可能方法更简易。”

两人拿了纸，将位置挪近了些。

正方形纸，斜对折两次，展开，沿第二次的折线痕迹将左右角向内对折，整体是一个对称的菱形，将封闭的那一角往上对折，得到一个三角形的身子，再往下折小部分，得到鹤头。左右对叠，得到千纸鹤的侧面。接着，将鹤的上半身往外拉，后面的两只翅膀展撑开，即得。

两人得到同样的千纸鹤。“谢谢。”祝馒头说。郑秀临望了她一眼，她的神色并无变化。若是平时，她会多注意看他。祝馒头回到位置上，郑秀临望着手中上千纸鹤出神。

若是平时，她的神色应当更期待些。

郑秀临喜欢鹤。他记得鹤的脖子也有一段墨，于是，到他了。

将鹤御到墨池时，郑秀临先把翅膀边缘染上色后，很小心地御力在脖子处打对折，让脖子浸在墨池深处，然后倒着放，让墨倒流，尽可能把鹤的脖颈染黑，墨定型后，再在头顶点上朱沉，飞回芦苇荡。

郑秀临墨水点得漂亮，像在千纸鹤上作画。

祝馒头稍微向他学，得到到成品，千纸鹤脖颈只有中间一圈黑的。祝馒头似很遗憾。

自从上次赵云时独独把一百公斤的金属球御动以后，同门的新弟子开始喊他：“大哥。”几乎所有新弟子都知道他了。

赵云时早早把千纸鹤折完，看着同门把千纸鹤御过半空，忽觉得无趣，于是又另拿了一张纸剪出纸鹤。他剪得好看，动作利索，引起了宋亚的注意：“赵云时，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宋亚跟着赵云时一起学。

韩金昆在一旁看着，本来算了，后面在他们精剪花纹时来了兴致，因时间问题，随意剪了一个轮廓粗略的千纸鹤。

剪完，赵云时试着御起薄薄的纸鹤，保持它头上脚下，在飞行时不会被风吹皱，不偏不倚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