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继续清点礼金和嫁妆单子,越清点越失落,不知不觉坐在床边发呆。
“知夏,怎么了?”
江河走进来,他敏感地发觉知夏情绪不对劲,立刻将知夏拉起来,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出问题所在。
“江河!”
知夏扑进江河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
“我好像没有父母缘分。”
不管是上辈子和这辈子,最深的伤害都来自于父母。
江河见不得知夏这么低落。
“知夏,你还有我!还有阿公,阿嬷,姑姑他们。”
“嗯。”知夏点头。
沮丧的情绪因为江河温暖的怀抱去得很快。
“知夏,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河不容分说地把知夏带到“观夏”工厂最顶层。
“这是……”
江河一打开房门,知夏就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完全就是她梦中情家的样子。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金光明媚的阳光从玻璃窗外洒进来。阳台种满绿植,江河放了两把竹编躺椅,让知夏可以晒着太阳看书。
书房也是知夏想要的模样。巨大的书架,摆满了她喜欢的书籍,还有两张相对的办公桌,可以让两人一起办公。
江河甚至开辟了一间装潢古朴的茶室,就为了满足知夏喝茶的爱好。
“我用了双层真空玻璃,一点都不吵。”江河解释。
观夏加工厂在1-4楼,为了担心打扰到知夏,江河特地将五楼空出来,专门修建一个电梯直通6楼。
“原本我想着和阿公阿嬷一起住就行,但是我怕别人说你,所以还是给你一个家。只有我们两人的完整的家。”江河说。
北京和县城的别墅知夏不想去,他只好重新为知夏筑巢。
“江河!”
说不感动是假的,江河永远能考虑到她不曾考虑到的点。
没有人知道“完整的家”这几个字对知夏的杀伤力。
江河再次单膝跪地。
“知夏,之前你迫于长辈压力说想嫁给我,可是我总觉得不够圆满。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想再次和你求婚。”
江河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钻戒。
“现在你可以好好考虑,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携手一生,无论贫穷或者富贵,无论疾病或者死亡。”
现在没有人打扰他们,也没有人可以干涉知夏的决定。江河想,知夏这一次一定能够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江河就这么静静地深情地看着她,知夏难以拒绝。
“傻话!我当然愿意!”
知夏接过钻戒,把江河拉起来。谁知道,江河变戏法般又从口袋里掏出好几枚钻戒。
“你这是藏了多少钻戒啊?”知夏叹为观止。
“你不喜欢那枚粉钻对不对?”江河反问。
“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了。”江河偷笑:“网上说像你这样的大女主,会更喜欢有棱角的闪耀着独立光芒的钻戒。”
“你连“大女主”这词都知道?”
知夏不仅是感叹,围绕着江河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盯着他。
“又是你做的功课?”
“对。”江河也不羞赧,大大方方地把准备过程说给知夏听:“所以我准备了各种各样的钻戒任由你挑选。拒绝了这一枚,还有下一枚。”
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呀?
知夏揶揄:“难道网上没有告诉你钻戒是独一无二的吗?”
“钻戒是不是独一无二的不重要,人是就行了!”
江河一语双关,也不知道是说她还是说自己。
江河那边亲戚少,两家一合计,干脆订婚宴当做结婚宴大办,领完证之后让小两口去旅行结婚,当做度蜜月。
这个想法是江河提出来的,他太想知夏不被其他人和事侵占注意力,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
知夏也同意,忙碌这么多年,除了暑假带林生松去玩一次,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合作社的厂房已经修建好,人员和相关事务已经安排下去,只等开春后春茶采摘。
知夏了无牵挂,过完春节安安心心地和江河满世界旅行。
年底,正当他们在悉尼歌剧院参观演出,林全盛的电话突然打过来:“知夏,你什么时候回来?合作社有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