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可以带花银走。这一趟去中原太过凶险,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带着她就是害了她。”阿莱顺好气后说道。
“你这会倒想得明白,刚刚怎么不这么说。小姑娘三两句软语给你弄得原形毕露,没出息。”
“父亲...”
“诶诶诶!行!别说啊,一会我成罪人了。我也不多说了,这到底是你的事,我们黔国也不是中原,这点选择的权利你还是有的。回去休息吧,明日你得去找你花叔叔一趟,不管怎么说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你去说总比我去说的好。”
花银家。
“闺女!你糊涂啊!”花常在急得在客厅转来转去,看得花银眼花。
“那有什么糊涂的,官哥不好吗?按中原的说法我和他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诶。再说了,为什么我们两个这么困难,还不是你们,搞不定滇国的事也管不了楚越的事,让官哥去承担这些,你们也不害臊!”
“这话可不带那么说的,那我按中原的说法说给你听。那中原哪国没有质子?他们就不强大了吗?王家想保境安民与邻邦友好这是常规的事情,他土司只有一个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这事我管得着吗我?”
“那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官哥,我死了都是他的鬼!你能别转了吗?我头晕。”
花常在走到女儿面前说到:“那你想怎么样?嫁给他然后跟他去楚越?”
花银眼前一亮说道:“可以吗?质子可以带家眷呢?”
“可以个球!你爹就在这呢,能让你跳这火坑?”
“你别老火坑火坑的,咱官哥要都是火坑那哪还有良田啊。你跟我说说土司伯伯怎么说的呗?你俩不是都在来的?”
花常在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到:“他?他说他让大巫祝这两年在中原做了很多准备留了后手,保阿莱能活着回来。”
“真的?那土司伯伯同意了?”花银惊喜到。
“真的个球!他那老梆子的话都能信?他年轻的时候在祭天台上下嘴皮子一碰,半个黔国的男人都跟他去玩命,有几个回来的?”
花银麻溜得跑到父亲身边拉着父亲袖子说到:“哎呀父亲你别上火,咱也不是去打仗不是。再说了,你刚刚也说了,土司伯伯就咱官哥一个儿子,那能让他出事吗?”
“这事你还小,不懂。要是是打仗,我二话没有,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他小阿莱是未来的土司,他不上谁上?就算真是死战场上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但这不是去打仗,当质子,这是杀人不见血的事情。真出了意外,有什么后手能救?而且中原人拿我们当蛮子,他过去了日子可能还不如那些中原其他国家的质子。你年轻了看不清,你爹我可不糊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年纪轻轻的就守寡?”
“那怎么办?按您这说法,官哥必定回不来了?”花银脸色一下着急了起来。
“也不完全可能是这样,官哥回不回得来得看他自己,我也不相信土司就真舍得他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在外面。”
“那父亲您准备准备我过几天就和阿莱把事办了,我和他一起去,我不放心。”
花常在扭头看着女儿怒道:“白跟你说了?你还想着把事办了,没戏!他土司就这么个儿子他舍得,我也就你这么个女儿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小阿莱你就舍得我跟你母亲了?再说了,你跟着去有什么用?有你在阿莱肯定行事处处受限,你对他来说就是个软肋,你不去他可能还有可能活着回来,你去了你俩都得折在那。”
“那怎么办父亲?”
“明日我带你上土司府,听听他怎么说。闺女,我知道官哥好,我也喜欢这孩子,说真的,要没这事我坐在家里等湘他给我们家下聘了。但现在局势实在太危险,我真放不下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