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如你，也只能修双道，最终变成这样，以身殉道。”

“生死有终，长生长苦。我走出了自己的道……”

“走出了自己的道？什么道？”

“不知道的道……”

“那，你神识与我共存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开创了融合万道的道，所以需要验证者。”

青阳大眼一瞪。

“我可以报仇了！”

“什么！”

“我就走你想要走的道，以身正道！”

地藏叹了口气。

“小家伙，你会不会想的有点多？”

惊喜之余，这样的话无疑给青阳浇一盆冷水。

“什么婆，请你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何况我已经帮你了……”

“我要学六道，学万道，在这世间无敌，杀尽世间欺凌弱小者，杀尽世间不公！”

青阳看着炼化后如同白玉一般的天灵盖灵器，眼中怒意汹涌。

地藏的那一缕神识，在青阳的神识世界默然。

此刻，他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修行之时孤身战斗天界，成立小西天的时光。

想到了在天外天与圣人，大天们抵御外敌的时光。

想到了创立地狱世界，与十殿阎罗共同接纳安渡亡魂的时光。

他的铮铮誓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他不知给青阳的路是否正确，机缘巧合还是所谓命运使然。

归于沉寂，寂静。不再回复青阳，也不敢轻易回复青阳。

永生的痛苦，限制他的自由，来验证自己的道，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你个鬼，真是神出鬼没……”

青阳等待他的回答，可地藏却保持了沉默，除了他的声音，再无别他。

青阳见等待未有回应，索引取出青铜剑，施展连山阵，汲取灵力，炼化青铜剑。

“没想到，施展这连山阵而今如此轻松，竟然模仿控火阵也如同探囊取物。”

青铜剑在防制火阵中仅仅炼化了表面的铜锈，之后再无变化。

试了多次，青铜剑再也没有变化，其中青龙的残碎元神已经产生了灵智，能口吐人言。

“放弃吧，虽然我主人认可了你，但以你的实力，我还不认可你的，没有灵脉的小龙……”

这儿童一般清脆的声音，让青阳一怔。

“竟然有了灵智，你现在是剑侍，还是剑灵？”

青阳走到悬于空中的青铜剑面前。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我既有青龙主人的元神碎片，也有先天的剑灵半魂。组合成现在的我，是你进入这传承之殿中才将我唤醒，而且我也感受到主人已经放下执念……”

青阳用手指敲击剑身，声音清脆。

“你干什么，很疼的！”

“你疼个屁，精铜仙品所铸造的躯体。”

青阳打着趣，不知不觉脸色已经沉静下来。

“我何尝不是和你一样，小剑剑。什么婆，施展什么转生术，转什么不好，转做仇人的儿子。当下死也不好死，真是让人纠结。”

“什么，什么？原来新主人你这么与众不同啊，我就说你不是好龙吧。”

“请你称呼，泥鳅！我自己都恨我自己。”

“好的泥鳅主人。”

“小剑剑，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出了这座仙殿，你能不能把我杀了？”

“等会儿，等会儿，请问你现在到底是谁？你不是银龙吧？不不不，银泥鳅。难道还是老主人？”

青铜剑环绕着眼前的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