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饿。”子莫摸摸肚子，瘫坐在地，一地的草料支撑不起她的身材，只能依靠她用另一只手撑着。

“挨着吧，就当减肥了。”队长四处走走，侦查囚牢的具体情况，是不是还跳上窗台，窥视外面的情况，风向。

“我想吃东西。”子莫气弱。

“哈，你还是紧张了呀。”队长从窗台跳下来，掏了掏兜，“给，巧克力，不过可能不成样子了，被我体温捂化了。”

“你怎么还有这个？”子莫拾起膝前的包装物，

“啊，我的小习惯，身边总会带一点能吃的，补充体力，最好的不就是糖分喽，顺手装兜里的。”队长双手撑着板凳，俯视子莫，眼神亲切温柔。

“哎，最后一个了么？”子莫问，

“差不多，应该没有剩下了，这东西藏在我衣服缝里，我也好多次没寻见。”

“嗯，”子莫干嗯了一声，却没有打开包装，反而是双手搓弄着。

“吃啊，味道可能不好，但是抵饱！”

“我可能还是紧张了。”子莫低着头，不说话。

“哈，你知道自己错了么？”

“嗯。”

“错哪儿了？”

“不知道。”

“哈，”

“我真的不知道。”

“随你吧，我来简单地宽一下你的心吧。”

“哈？”

“额，从哪儿说起呢？就从审问官那儿吧，你知道那两名主审是叫什么么？”

“我那一个叫苦无囚，”

“我那一个叫吴乐基，据可凤说，这两是一对，那个啥，我突然给忘了，就是庙里面求因果投的那骰子，两面的，一正一反表示同意。”

“嗷，那叫圣杯吧。”

“啊，对，这两原是‘母亲’庙前的这一对圣杯所化，只是因为这座庙在殷都，并且许多老百姓信这个，加上‘母亲’态度中立，所以也就没处理这两，这两家伙还是有才能，你被审问，应该有数吧。”

“嗯，语言技巧不错，我想可能还有一些独家秘术，”子莫点点头，思考，“这两我总觉得阴险狡诈。”

“嗯，你的感觉没错，基本就是这样，那一班副的，也差不多是这样，好像是庙祝手里的签筒分支所化，就是求神拜佛那个一个个签，化身成的人，这帮家伙，有过前科，但是有回来了。所以在当副手。”

“你是说，这几个都是神族那边的人？”

“墙头草，风往那边吹，就往哪边倒，一心为了自己吃饱喝足，无恶不作。当然好事也敢，极端自利。”

“那不和你差不多？”子莫吐气出字。

“不！我，”队长出气笑，“我还有理想，我还有良心，我至少不是无恶不作的，同时，小善，我还，也是很勤勉的。”

“嗯。”

队长偷看子莫，她还低着头，

“哈，怎么说呢，可凤对于你打小报告这事，基本没有在意，因为你扳不倒他，所以他就很随意，包括上面我跟你说的这些，还有，那些——啥的，基本也都是他告诉我的。最关键的是，在你被抓进去以后，尊上和我作保了。”

“子受他怎么说的？”子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你先把巧克力吃了，我再和你说。”队长指指。

“好！”子莫吃，撕开包装，巧克力软趴趴，还是分了两口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