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描述那种奇怪的攻击造成的效果，从视觉上很像是灭霸拿到无限手套之后打了响指万物开始消逝灭亡的样子，物质凭空消散在空中，彻底被拉入不知道的空间不见了。

腐蚀效果最后停止了，但是至少大半个衬衫都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守夜人的牛仔帽也有一部分沾染上了这恐怖的气息被摧毁了一部分。

“Veerf?lnir，凋零之风。”昂热说。

“风你个头！”守夜人的胖身躯一跃而起，他的衣服被搞坏了现在正在气急败坏。

“不关我的事哈，校长让我这么干的。”顾一命赶紧撇清关系，并把左轮枪重新放回了桌上的箱子里。

“当然关你的事。”昂热努努嘴说，“因为这把枪只有你能使用。”

还真是这样……自己的猜测竟然对了。

“在听证会那天，你与零进行了激烈的战斗。”昂热开始解释。

“你的表述容易让人引发别的联想。”顾一命严肃地说。

昂热没有理他，继续说：“为了不伤到零，你在最后强行终止的了自己的攻击，因此也难以控制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是确实事实，强力的攻击最后被自己的身体消化，但是也造成了内伤。

顾一命看了一看枪上的红色细线，又联想到昂热所说的“血祭”的故事。

难道……

“炼金术与科学工程应用研究所——也就是装备部的副所长卡尔全程观看了你听证会当天的表现，然后在听证会结束后收集了你的血液样本。”昂热说。

“收集我的血液干什么！”顾一命大惊失色，和装备部的怪人们扯上关系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卡尔的原话是：‘我们最近在研究一项利用混血种血液产生爆炸的技术，爆炸的威力比想象中还要大，这项技术如果能成功我们就可以培养一批混血种敢死队，只要一针催化药剂，就可以让他化身为行走的核弹……’”昂热几乎用平静地语气复数了装备部的疯子的话，“当然，这项技术太不人道，被我叫停了……”

“何止是不人道，简直就是反人类！应该上军事法庭！”顾一命后怕地面容扭曲，装备部真不愧是“炸弹狂人集中营”，装备部门产生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昂热的失职，应该派富山雅史去给他们上上心理课……

“虽然制造人体炸弹的计划搁浅了……”

“终止了！”顾一命纠正道。

“……终止了，但是他们无意中发现了你的血液中有些特殊。”昂热看着桌上的手枪抬了抬下巴说，“最后这个东西就被改造出来了，花了装备部很大的心血，还搭上了一款价值连城的古董枪。”

那抹红色细线就是自己的血液，他被用极细腻的手法“镶嵌”在枪管的黑铜之中，给这把枪带来了灵魂。

“但是装备部的人无论怎样测试，都看不出它的特别之处，所以最后卡尔嘱咐我把枪交给你，‘让血的主人试试’。”

昂热站起身来，慢慢走到衣架旁边，他揪起衬衫的下摆朝顾一命挥了挥，被腐蚀过的断面参差不齐，棉质纤维的后半段老老实实地呆在衣服上，前半段就像被生生扯断消失在了异空间之中。

“卡尔的想法不错，你是这个世界全知的神鹰，你是名为维德佛尔尼尔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只有你能发挥枪的能力。”

“Veerf?lnir，凋零之风……”昂热把之前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由这把枪击发出来的凋零之风能够让物质直接死亡，把它们带入只有寂灭和死亡存在的世界……”

“尼伯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