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命的攻击落空了，他没有想到零这么快就接近了他，她的接近阻挡了自己圆满的攻击节奏，最重要的是，她搅乱了顾一命身边的气流！

气流……

顾一命刚刚想竟然的是像“自由一日”那天一样故技重施，把空气当高尔夫球一般打出去！

可惜这个一击制敌的想法失败了，零不愧是本年级中最强的混血种。

刚刚两根金属球杆相撞产生的“叮”的声音在会议厅回荡，也在所有观众的心间回荡，很多人扪心自问没法在顾一命的这次挥击之下安全脱离。

化解了这一攻击的零没有犹豫一秒，她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向顾一命进攻过去，因为拉开距离已经被证明是不明智的，顾一命刚刚预谋的远程打击极具危险性。

只有与他近身缠斗才有机会！

零像飞舞的雪花一样开始在顾一命身边起舞，她优美流畅的动作几乎没有停顿，她是天生的致命芭蕾舞者，她这时候再也不是那个娇嫩柔弱的白天鹅了，而是变成了诱惑、致命、稍不注意就会滑向毁灭的……

黑色天鹅！

一年之后，演员娜塔莉·波特曼凭借主演的心理惊悚电影《Black Swan》震惊世界，一举斩获奥斯卡金像奖影后，她表演出了黑天鹅的高贵与疯魔，但是无论如何她都只是表演。

而零却是那只真正的黑色天鹅！

金属球棍快速从旋转着的零身上击出，顾一命只能格挡，他不仅要判断诡异移动着的零下一秒将会出现在什么方向，还要判断她手上的球棍会从哪个角度击出。

金铁交击的声响不绝于耳，金属缭乱的光泽来回闪耀。

所有的观众都屏住呼吸，他们在欣赏场上零的美妙表演，也因为零的攻击节奏而窒息。

凯撒座位前面的两个学生会会员在交流。

“这个顾一命……有点厉害啊，他居然能在零的攻击下保全自己！”其中一个说。

“零太强了，太强了……那个顾一命，撑不住的……”另外一个说。

他们的话传到旁边学生的耳朵里，他们也都认为顾一命很快就会坚持不住了。

这时一只手掌搭上了前面学生的肩膀，学生愣了一下回头看去。

是凯撒，他早已经扔开了自己的耳机，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战斗。

他对其他学生说：“零……”

“上当了！”

他的话像是在预判，就在零的攻击间隙，顾一命的球杆忽然快速地向零抽去！

零的反应非常迅速，她以最快的速度格挡了这下攻击，然后继续在顾一命身边起舞进攻。

但是这一击的出现是不可思议的！

零的攻击密不透风，在她的进攻下任何人都自保不暇，顾一命居然能在其中发起攻击？

“零的攻击方式很凶猛，可是这样下去太消耗体力了！”凯撒说。

“她对顾一命久攻不下，这样继续下去她的破绽会越来越多，顾一命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凯撒的判断是正确的。

第二次反击从零的攻击间隙再次打出，零还是依靠完美的身体协调能力挡住了顾一命，但是她的身形再也没有最初那样轻盈而迅捷了。

接下来的时间，顾一命打出的攻击越来越多，零不得不更加专注地去格挡，两人之间的势态好像要反转了。

“这不可能啊……”第一排的芬格尔喃喃地说。

“什么不可能？”路明非紧盯着面前，头也不转地问。

“零上当了，顾一命从一开始就设下了陷阱，他用极具威慑力的进攻逼迫零不得不进行近身攻击。”芬格尔解释说。

“这怎么了？”路明非傻乎乎地问。

“怎么了？”芬格尔开始大呼小叫，“这说明顾一命更想让零与他打近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