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已然开始了有一会儿了,安遇和熙还未到殿外,就已经听到了丝竹管乐之声。现在来到殿门外,安遇也被眼前的景象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并非是宴会奢侈之类,相反,宴会布置很简单。让安遇震撼的是殿中的人。绫罗绸缎,金珠玉翠。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这些妃嫔想必今日也是花了大量的时间进行准备了的,要不然怎么人人看上去都如此夺目。
“安遇,这些女人,没一个好惹的,不管谁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有我呢!”在进入殿内之前,熙悄悄地在安遇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安遇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又听到熙这么说,不由得笑了笑。
“父皇、母妃、各位娘娘,熙儿刚才有些不适,来晚了些,在此向各位赔罪。”熙带着安遇走入殿内,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殿的中央,向着皇上和贵妃以及各位妃嫔行礼,安遇也随着行了礼。
“熙儿、入席吧!”皇上看着眼前的二人,似笑非笑的让二人入席。刚才皇上饮了几杯,如今看着二人站在殿中,竟有些般配,也心生欢喜。若熙儿真心喜欢,他到也愿意成就一番美事,只是这丫头的身份,恐怕会让人诟病,影响熙儿的前途。想到此,皇上又微微皱眉。
就皇上的一皱眉,反而让席间的妃嫔们胡乱猜想起来,但大多数都认为是皇上看见了小王爷身边的丫鬟心生不悦。“小王爷,您身边的这个小丫鬟可是那个众多丫鬟中被你独独留下的那个?”一个身着粉色绸缎点缀淡黄色环纹的妃嫔问到。
安遇看着这人眼熟,好像今日见齐妃的时候,她也在场。
“是!”熙淡淡的回复了一句。
“果然年纪轻些就是好啊,你看看那小脸儿,好似嫩的能掐出水来!”
“宁贵人,你这是在夸她还是在夸你自己啊,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不过十八吧!在座的姐妹们,你是进宫最晚的了!”
“罗姐姐,怎么扯到我这里来了。”宁贵人见罗嫔把话锋竟然转到她这里来了,顿感无趣。
“罗姐姐说的没错,宁妹妹也没错,妹妹你进宫最晚,虽说年纪轻,但没两年就已经是贵人的位分,可见皇上对你的喜爱。”旁边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妃嫔朝着宁贵人和罗嫔的方向举起酒杯,示意共饮。
见庆嫔出来圆场,宁贵人和罗嫔也不再争辩,两人也举了举杯,三人共饮了一杯。
殿中一时安静下来,皇上说到“今日既是朕和贵妃准备的家宴,大家无需如此拘谨。”
“是~~~”众嫔妃应和着。
“皇上,臣妾有一趣事,不知能否献来博众人一乐?”刚才圆场的庆嫔自告奋勇的出来缓解局面。
“哦?庆嫔有何趣事,不妨说来。”皇上面露喜色。
庆嫔起身来到殿中央,杏色衣裙带着暗色花纹,头戴绒花,配饰皆是统一的玛瑙。简单又不失气质。
“前阵子,臣妾的宫中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猫儿,通体雪白又十分黏人,臣妾喜爱的紧。但看那猫儿并非是无主之物,就想着宫中姐妹众多,是谁遗失的也未可知,便叫人好生养着,若有人来寻,还了便是。但连过几日,也未曾听闻有谁宫中丢了宠。臣妾这才敢亲自照料那猫儿并取了雪团的名。”
“宫中也常有野猫出没,看来是野猫跑到你宫里去了。这算哪门子趣事?”齐妃白了一眼庆嫔。
“娘娘,听臣妾细细说”庆嫔也不恼,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
“那日,臣妾抱着雪团晒太阳,阳光晒得实在舒适臣妾就睡着了。臣妾就做了一个梦。”说着庆嫔还扫了一眼众人。“臣妾梦到,雪团站在院子里的树旁和臣妾说话。”
“那雪团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他跟臣妾说,他有自己的使命,就是来陪臣妾。如今时机到了,他要有段日子见不到臣妾了,让臣妾好好的。等过一段日子,他还要回来陪着臣妾。说完就像是化成了一缕烟消失了。臣妾就醒了。可醒来后,雪团就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宫里也没发现雪团。”
众人听着庆嫔的故事议论纷纷“庆姐姐,想着那野猫是又跑了。”“是啊~~~就是又跑了吧!”
“我看是庆嫔你想多了,本就是野猫,突然来了突然走了,有什么稀奇的。就凭你做了个梦?那明个儿,我也做个梦,她也做个梦的,都成了趣事了。”齐妃一如既往的不饶人。
“皇上,自雪团消失后,臣妾就突然感觉身体不适,一连几日都吃不下饭菜,便传了太医。”庆嫔脸色蕴上一抹粉红。
“太医怎么说?”皇上也被庆嫔说的一头雾水。
“太医说,臣妾已有两月的身孕。”庆嫔此言一出,整个殿中鸦雀无声。
“庆嫔,你说什么?”皇上怕是自己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回皇上,臣妾已有两月身孕。太医为臣妾计算了一下,说是明年春季的产期。”庆嫔一脸期待的看着皇上。
“好~~~很好,庆嫔你辛苦了。明年是虎年,你说的趣事便是这样的巧合吧!看来这个孩子是来报恩的。”皇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喜悦,只是略表关心而已。“既然如此,朕便应了你所说的巧合,这个孩子无论男女,朕都赐他(她)‘雪’字。”
安遇看着殿上的庆嫔,她脸上流露出失望的样子,但是很快又是那样岁月静好的样子。
“谢皇上!”庆嫔回到自己的席位。
“各位姐妹,今日诚邀大家来赴宴,其实还有一事。”贵妃温柔又有力量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把目光从庆嫔身上挪到了贵妃身上。
贵妃起身,拿起一杯酒来到皇上身边,“皇上,熙儿已成年,身边缺少知冷知热的人儿。自出宫别住后,幸得遇儿这孩子悉心照料。熙儿与我多次商议,他心悦于这丫头,想向您请个恩典,成全了这幢美事。”
“什么?”安遇心中一慌,这又是哪出戏啊?不是替她讨公道么?怎的现在是在求什么恩典?让她嫁给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