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祝月凰便时常来找林渊下五子棋。
浅层的白日明媚,祝月凰的笑颜也愈发多了些。
自那天灵竭醒来后,祝月凰便稍稍变得不似从前那番凶狠冷冽,和林渊下棋时,也时不时露出些许笑意。
倒是有了几分这个年龄的少女色彩。
“无聊了吗?”祝月凰撑这半边脑袋,微微偏头看向外面的好天气。
“还好,就是没法制卡,管的太严了点。”林渊瞥了一眼祝月凰,偷偷将刚刚没看到双三棋子移开,把自己的黑子放上去。
他纯纯臭棋篓子,十把能输十一局。
“正好让你休息一下,修行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祝月凰眼眸望向棋盘,声音清冷,有几分漫不经心。
然后她貌似无意般地捉了林渊的手,将他的棋子挪开,然后绝杀。
她露出微笑,涂上些许眼影的丹凤眼弯弯如月牙,
“你输了。”
林渊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在鼻尖贴上纸条,无聊地嘟嘴吹起纸条。
这次邪教徒事件很受政府重视,直接封锁了整个虚界,听说现世里也都拉上了军队封闭,要严格排查所有虚界内的人。
毕竟是离听海城最近的虚界,还是一直有消息称要打造为洞天的安全虚界,因此滞留在开拓基地的灵卡师并不少,除了各高校的学生之外,也不乏社会上的开拓者。
尽管不少人嘴上抱怨,但看到无光军严密封锁,然后开始一个个开始审查的样子,他们也不是傻瓜,知道虚界里恐怕有什么大事发生。
林渊倒是对此没啥兴趣,也没办法出去找江潇她们了解情况,因此就是呆在屋子里修行,或者等祝月凰过来找他玩。
祝月凰同为军人,因此倒是有一些消息渠道,在和林渊下棋时也会和他说几句。
“你烁境高位了?”他百无聊赖地找了个话题,接着聊。
祝月凰作为标准的武道系灵卡师,修行是需要在训练室里进行实实在在的肉体锻炼的,开拓基地显然不会给她提供场地,因此这多半是她过去的积累。
或者说是知晓了她的父亲死去,一直以来的目标达成,心意通达,加上过去的积累,一口气冲破了阻碍。
“来我们武道院吧。”祝月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微微瞪着眼睛,看着他,
“普通的高中或者大学,都不适合你。”
林渊却没有丝毫意外,看向祝月凰:“我以为你会更早对我说。”
祝月凰低下头,刘海微微遮住眼睛,声音沙哑,
“我们武道院,能为你提供……”
她的动作有些僵硬,说辞也颇为死板,好像是背下提前准备好的模版,于是她刚刚开口,林渊便打断了她的发言。
“我拒绝。”他耸了耸肩,“我家在听海城,我是制卡师,还要考大学呢。”
祝月凰的眼眸一黯,只是默默收起棋盘,将上面的黑白子收拢进棋笼里。
“那你呢,未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