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游行和采访,嬴政他们临时的应对手段竟然效果不错,至少让游行者增加了信息量;而且医院里这些人来自各个行业,脾气秉性也不同,却都配合的非常默契,竟象是早就彩排过的。
最可笑的是游行队伍内部竟然大打出手闹腾起来,尤其是电视台记者埃玛,她既是记者,又是《拉比早间新闻》的主播,可谓是拉比市家喻户晓的名人,尽管中断了直播,但已经播出的部分是抹不掉的了。
“埃玛这下成了全球网红,你们信不信?”阎怀安在和留学生们热议埃玛。
蒙晓云在用湿毛巾擦脸上的迷彩油膏,那手法……把英歌舞队的小伙子们都看呆了。
“轻点儿吧,不是给你们拿来洗面奶了吗?”嬴政看得嘴角之抽:“我擦鞋都比你擦脸温柔。”
“咱医院马上就要成为网红医院了,你们还是想想如何做好准备吧。”蒙晓云提醒道:“长那么大脑袋,想点儿有用的事儿!”
确实,医院“火”了。
比被大使馆公布为合作医院要更火,因为到下午时已经有人到此地“打卡”。
下午的时候,有三辆车先后开到医院大门外,每辆车都走出两三个年轻人。
他们拿着相机或手机相互拍照,还用涂鸦喷漆罐比量着在大门两侧墙壁上喷什么图案。
医院外墙上本就有很多涂鸦,在金融危机之前曾是小镇涂鸦最多的地方,墙上色彩最艳丽的图案都是在那个时期出现的;后来的涂鸦色彩明显暗沉许多,可见人们在金融危机下心情的压抑和焦躁。
再后来土豆镇几乎成为“幽灵镇”,涂鸦就没再增加过,这几年已经褪色成很脏很脏的样子。
医院里不少人通过窗户看到有人试图在外墙上涂鸦,赶紧报告给嬴政等人:“现在医院是私人工作室,不能让他们涂吧?”
但也有半数人不反对涂鸦:“那墙已经够脏乱差的了,让他们涂呗,没准儿还能好看些。”
星条国是个畸形自由的国度,在星条国的墙壁上涂鸦,就像华夏国的办证小广告一样,随处可见。
很多州不但不反对在公共场所涂鸦,甚至个别州或城市还设立登记处,只要登记过,就帮他们保护他们的涂鸦不被更改和覆盖。
大家的讨论基本集中在允不允许对方在自己的私人领地上涂鸦,蒙晓云却带着王岗直接出去制止了。
他们穿着全套的医用防护服走出大门外,礼貌地告知这是私人房产,请对方不要往墙上涂抹色彩。
还好这几个人都听劝,没有付诸行动。
在蒙晓云他们没有阻止前,大家的讨论还分成两部分,可以涂和不可以涂;但阻止后,众人倒是统一了研究目标:为什么要制止?
那些原本就反对涂鸦的人也纳闷儿,李俊龙开起玩笑:“小蒙,还没讨论出结果怎么直接就去制止了?
维权也不用这么敏感吧,就咱那外墙,你就算贴满专业疏通下水道的小广告也比现在看着干净。”
蒙晓云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不是维权那么简单;
你们看到的涂鸦,即使再美丽或是再有创意,也有很大可能是帮派成员之间传递信息的重要方式;
星条国的警察往往能根据涂鸦内容掌握帮派内幕;
换句话说,我们会间接地迎来帮派以及警方的关注,搞不好我们就会同时被警匪双方盯上,让他们有机会给我们制造麻烦。”
有可能帮派抱着什么目的来,同时也给了警察名正言顺骚扰医院的理由——比如说他们来追查帮派线索。
他们正愁不能找借口调查这间医院呢。
到那时,医院会变得没有一丝安全性。
蒙晓云说着瞟了眼嬴政,他正在往防弹衣外面套夹克,上面的警察标识很是醒目,蒙晓云就盯着那防弹衣说:“干过啥心里得有数。”
是啊,土豆镇的警局都被嬴政他们盗窃空了,据说现在也没破案,星条国警察效率低也算是有目共睹了。
当然,也得说徐氏兄弟消除作案痕迹消除得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