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郎的声音带着神兽的灵力,直接打在树妖身上,入木三分。
树妖一下就被被他的声音折服,摇摆的幅度逐渐减小,但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看见树妖安静下来,严郎继续说道:“世间万物皆有灵,你虽为树妖,但也应有你的苦衷和无奈。我知道你能听懂人话,所以,今天给你一个机会,若你真的有冤或者有委屈,不妨今天告诉我,我来给你主持一把公正!”
严郎说完,发现树妖已经安全安静下来,却没有任何表态。
严郎不仅怒道:“你要是会说,就说出来!如果不会说,会写的话,那就写出来!如果啥都不会,那就是低级妖孽,我现在就一把火,让你灰飞烟灭!”
这次,严郎说完,树妖呼啦一下子,把那个擒获的妇人松开了。
并且,树妖直接用树枝在地上写道:“我有冤屈!”
“树……树妖……还会写字……”
看到这一切,白标呆若木鸡,直接愣在当场。
这时,灰哥在严郎的衣领内悄悄探出头来,在严郎身上写道:“严郎,此妖似乎有些不寻常,它好像真的有委屈。”
严郎默默地点了点头,对灰哥的话表示赞同。
他对树妖,眨眨眼,没有立刻说话。
“树妖,你若能放下心中的执念,我愿意助你重回正道。”
严郎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恳和期待。
树妖似乎被严郎的话所打动,它好像感激涕零一样,全树上下剧烈震动不止,原本树枝上的锋利尖刺也缓缓收回锋芒。
接着,树妖带着一丝颤抖和犹豫,在地上写道:“我……我本是一棵普通的柘树,在这里生长了数千年,与周围所有生灵和平共处,无冤无仇。自始至终,我只是默默修行,从未伤害过任何生灵……”
树妖越写似乎越激动,禁不住全身树唰唰的抖动起来,就好像人在哽咽一样,似乎有着说不出的苦衷。
严郎看后,大概明白了什么。
他意识到,这棵柘树并非无缘无故地化妖作恶,而是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
严郎站起来走近树妖,轻声安慰道:“树妖,你不必害怕,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他说完,转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走了两趟。
然后,严郎突然站住,厉声问道:“白标,我问你,这个院子是何人所建?”
白标被严郎这么突然一问,愣了一下。
很快,白标恢复了镇定,指着躺在地上的尸体以及被那树妖束缚过的那个奄奄一息的妇人,说道:“这是他俩的房子。”
“真的吗?”
严郎盯着白标,冷声问道。
白标看严郎不信,不禁有些慌张,转身指着门外,说道:“尊上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
严郎冷笑一声,朗声说道:“此处房后是一处汪,所谓山北水难皆为阴,也就是说,此地是一块阴地。”
严郎边说边走到白标面前站定,对他问道:“谁家会选在一块阴地建宅呢?”
白标被严郎这么一说一问,吓得汗如雨下,立刻跪倒在地。
严郎继续指着院子,厉声说道:“身为修为之人,明知此处已经有一棵老树在此修为,还要强行霸占人家的地盘,建屋里院也就算了,竟然还恶毒的刨人家的根!可恶至极!”
严郎说到这里,用力跺脚,指了指脚下松软的泥土,以及指了指墙院皆为新建的痕迹。
其实,严郎一进院子,就敏锐的发现了这些异常。
正常人家是不会选择在一块阴地建宅的,这是其一。
其二,柘树浑身都是尖锐的刺,家中要是种了柘树,势必会对家中幼儿产生潜在的威胁,因此,没人在家中种植柘树。
再者,柘树易生虫,不成材。所以,柘树除了养蚕、造纸之外,几乎没有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