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羽一把拎起地上那些衣服，一扬扔出了墙外。

一墙之隔就是大街，很快就被人捡走了。

“晗羽，这，这要赔钱的。”韵娘更担心的是，晗羽的脑子是不是坏的更狠了。

“娘，你看，我们以后不会愁吃喝了。”晗羽手里拎着两个钱袋。正是刚刚那两个老妈子的。

“呀。”韵娘赶紧四下看看，这院子虽然是在大门口一侧，但是平日里还真是少有人来。“这么多钱。”

“哇，好香的烧鸡味，我都流口水了。走，我请娘吃烧鸡，正好回来看戏。”拉着韵娘就要走。

“晗羽。”韵娘拉住。“没有大夫人的允许，我们是不能出去的。”韵娘面露难色。马上又露出欣喜。“三日之后就是花朝节，文武百官的官家少爷小姐都会参加的，到时候晗羽就可以出门玩了。”

困之囹圄的人总是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好，那我们就不走大门。”晗羽话音未落。

扒拉开墙上的枯萎的藤蔓。一个锈迹斑斑铁锁链的后门显现出来。白晗羽抬脚踹去。风吹雨淋年久失修，早已锈透，被一脚就踹开。

一阵灰尘散去，就漏出一个小门，刚好是大街上几十米远的小胡同里。方面又隐蔽。

“娘，我们走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满是震惊的韵娘走出了小门。

“对了。晗羽，我们去哪里看戏啊，可不能太晚，不安全。”

“好啦，好啦，娘，知道了。”“老板，来一只烧鸡。”

“姑娘，真是不巧。马上收摊了，炭火也用完了。”

晗羽看看周围，天色渐暗，都在收摊子了。眼睛一瞥，还有一只没烤过的。伸手一指。

“老板，我要这个吧。便宜一点。”

“这个？”老板打量着晗羽不过十几岁的年岁。身上气势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你会做吗？”试探着问道。

“会呀。反正老板你也要收摊了，这一只也当我帮你回回本，五文钱吧。”说着已经掏出五文钱拍在桌子上。

“姑娘，我这十文钱的烤鸡，你给我五文钱，是不是要我赔本啊。我这可是小本买卖。”

“老板，这烤鸡生意应该有六七分的利，我给你五文，你还有的赚。要不？”眼珠子往旁边的烤鸭摊子上一转悠。“我就走了。”

韵娘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第一次看见有人砍价这么狠，就是老板打人都不奇怪，随时准备拉着晗羽跑路。

“行行行，算我做个好事。”

更让韵娘惊奇的是，老板竟然同意了。

“晗羽，这找这红泥有什么用啊。”韵娘不可理解的看着晗羽找来荷叶，泥巴，一顿捣鼓。没一会就把那只鸡包成了粽子，只是粽子是用叶子包的，这个是用泥巴包的。一股脑的又埋进了刚升起的火堆里。

韵娘看着那阵阵火光映衬着晗羽兴奋的脸，心中猛的一颤，升腾起一个更加不好的念头。

泥土下阵阵香气传来，晗羽都快要流口水了。迫不及待的把鸡弄出来。敲碎，香味混着荷叶的清甜一涌而出。“娘，你快来啊，娘。”

没有回应。

“娘！”晗羽一抬头，韵娘的脖子上明晃晃的架着一把剑。一个黑影渗着森森寒光躲在韵娘身后。一阵血污味被烘烤的愈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