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氏一行人立刻跟了上去,将银团团围住,保护起来。
“不许……”
“小夭,算了!”
小夭飞身想追,被玱玹一把拖住,轻轻朝她摇摇头。
“你们都退下吧。”玱玹对众人下令。
等到人都离开,小夭耐不住性子,“哥哥,你怎么能放银离开?”
玱玹冷冷一笑,“她落在赤水氏手里,只会比落在我们手里惨千倍万倍。”他示意她看坛子的方向。
刚刚那个坛子被赤水海天带走了?
他若不是相信她的话,又怎么可能将一个奇臭无比的坛子带走。
“看在丰隆的面子上,给赤水氏最后一点薄面吧。”玱玹道。
小夭点点头,对丰隆她和玱玹心底都是有一丝丝愧疚的。
玱玹不追究赤水,但银他们一定要杀,玱玹派了上十个灵力高手跟了上去。
玱玹要重新调整朝局,后宫后位空悬,成了各方势力争夺位置。玱玹每日被吵得头疼不已,派人将阿念从五神山接到中原。
中原各族联合抗议,全部被青阳驳回,他放话道:“本殿下的母后一直都是这大荒的王后,入住中原有何不妥,您们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本殿下论。”
小小年纪便有王者之气,一众大臣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现在阿念是诞下玱玹子嗣的唯一一人,单这一点就能让那些不服之人闭嘴。
小夭一边制毒药,一边听着苗圃絮絮叨叨的说着,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十年了,玱玹终于将她从皓翎接到了神龙山,阿念成了这大荒唯一的王后。
小夭这十年从未出过竹林,那日她回去找相柳时,他白发从帽沿散落,微弱的灵力维持不住他的幻化。
好在禺疆命人将他围住,没有几人看到他的白发。
涂山璟将相柳身份捅破时,大臣们都是亲耳听见的,不过他们都跟人精似的,玱玹闭口不提,他们也就当没这回事,毕竟谁会相信一个谋权篡位之人的胡言乱语。
这些年小夭从未出过竹林,并非她不想,而是每三日将心头血喂给相柳之后,她便没什么力气走动了。
难怪在海底的时候,相柳每次给她疗完伤,总是会待很久才离开,估计也是放在心头血后没力气。
苗圃看着面前摆满的各式各样的毒药,忍不住又道:“小姐做这么多,姑爷要是再不醒来,这里可就堆不下了。”
小夭抬头看着自己特地让玱玹用冰晶打造屋子,相柳躺在中间,四周的墙上她全部都是用冰晶打磨的柜子,柜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开得一片绚丽的凤凰花,有一幅民间游船图,也有各式各样的糕点。反正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其中她做得最久的便是两人站在海上赏月的画面,几乎是做了整整一年,那悬在空中的圆月还耗费了她些灵力。
外爷担心她无聊,隔三差五总派人来想带她去小月顶上住住,被她拒绝后又让小柒和瑱儿时常来这里陪陪她。
她怎么会无聊呢?
相柳虽然昏迷着不能说话,但她也能和他聊得很开心,说说苗圃从外面听来的有趣的事,说说小柒,说说后土给他们写的信。
她知道他都能听到,能感觉到他的喜怒哀乐。
就算什么都不做,趴在他身上听他的心跳,她也不觉得无聊。
“他应该快醒了。”小夭道。
她每日都会探脉,他的脉搏最近越发有力了。
“真的吗?”苗圃一下就来了精神,“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小姐。”
“哎……”
说罢她便跑了出去,小夭都没来得及拦住她。
是快醒了不假,但具体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呢!
小柒听了消息,下午便赶过来了,见相柳没醒,失望极了,“阿娘,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啊?”
小夭苦笑,“这我真不知道。”
小柒从怀里拿出大肚娃娃,“前段时间我去玉山,阿撇叔叔给我说家里有个宝贝,是父爹当初托他送给娘的新婚礼物,我着实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小夭一愣,从她手中接过大肚娃娃。
阿撇是曾经告诉过她,这个大肚娃娃是相柳托他送的,后来她和相柳在一起了,这个娃娃的陪伴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