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家喝人家躺人家,还恩人恩人的叫了老半天,结果竟然连恩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石初话一出口顿觉有些尴尬。
好在男人并不在意,笑道:“我姓刘,名叫刘伯钦,家里祖祖辈辈都在这两界山中做猎户,靠着祖传的一点打猎的本事过日子。因我常能食肉身体壮些,故而周边村镇乡民给我起了个诨号唤做‘镇山太保’。”
石初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嚯,这称号霸气啊,您将来至少也能干个土地或者山神之类的。”
“哈哈,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刘伯钦爽朗大笑,“也罢,天既晚了,几位且好生歇息,明日再来见过。”说完招呼着狗离开,自去别处歇息。
送走刘伯钦,石初回头打量房间,屋子不大,除了身子底下这张,就只有对面靠墙摆着一张木床了。
“你......晚上睡这?”石初指着木床,迟疑的问道。
“想什么呢,我在隔壁还有一间房,当然是你和小张睡这了。”孔羽萱翻了他一个白眼。
“啊对,”石初这才想起来问道:“老张呢,他没事吧?”
“俺没事,多谢挂念了。”张宗绅嘿笑着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件湿漉漉的外衣,“俺刚把湿衣服洗了,明天晾干才好穿着赶路。”
“难为你记着呢,”石初看见湿衣服里有自己的外套,多少有点感动,“没想到堂堂大帅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嗐,什么大不大帅的,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莫要再提了。俺现在就是一心跟着佛母奶奶,要是能帮上点忙就更好了。”张宗绅倒是很拎得清,一边晾衣服一边表忠心。
“嘛,也是,”孔羽萱忽然开口道,“既然你舍了家业跟着过来了,总要有些自保的本事才好。这样吧,石初,你去隔壁睡觉,小张你留下,今天晚上我教你些修炼的法门。”
张宗绅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扑到孔羽萱面前倒身下拜,磕头不计其数,口中声声喊着师父。孔羽萱看得嘴角含笑,微微点头,显然对这个弟子是满意的。
但一旁有的人就不乐意了,“哎不是,我才是天命人啊,你为什么只教他修道不教我啊?”石初心里很是不服气,然而孔羽萱一句话便说得他哑口无言:“我可教不了你,你是天命人,要做三界之主的,这间因果太大。不过你也放宽心,区区修道之事,玉帝和佛祖两位大佬早就给你安排好了,且等着吧。”
行吧,既然孔大姐都这么说了,主要是她不教石初还真没办法,又磨了几句也不肯松口,只好站起身来,灰溜溜走到隔壁房间躺下,裹紧自己的被子,在希望大佬们早点给他安排奇遇的期待中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石初在鸡叫声中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走到屋外,隔壁那间屋子还紧紧关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