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骑兵在统领赖文光的指挥下,冲向官军,进入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内,立刻张弓搭箭就是一通骑射,瞬间放倒一大片,河北军马更加混乱,出现了一片缺口。
然后,轻骑兵直接分成两半,朝着官军左右两翼包抄,而后轻骑中间冲出五百重甲骑兵冲出,正面冲阵。
重骑兵领头的单雄信和王君可二人,一马当先,从缺口冲进敌阵。
二人如同两支箭头,所向披靡,挡着无不横死当场。
河北军马直接吓得抛金弃鼓,撇戟丢枪,四下溃散,如同热刀子切黄油,势如破竹。
李用收到望楼上的消息后,立刻下令边缘的小阵结合在一起,从两翼发起进攻,将这些河北溃兵撵着朝西军的大阵溃退。
童贯见状,也知道不能让这些溃兵冲进自己的大阵,也赶紧下令弓弩手放箭,河北的弓箭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西军的弓箭手可没有这么多讲究,一时间河北人马被夹在中间,两边弓箭齐射,激战一刻钟后,河北军马死伤无数。
这种情况,让河北军马再也压不住压抑已久的怒气,从弓箭手开始,率先哗变,丢盔弃甲而逃,有的胆大的对着西军的大阵就是一通乱射。
西军一时间也混乱了起来,三千营轻骑兵趁机从西军一侧发起冲锋,冲到近前,贴脸射面,西军虽然甲胄齐全,但是碰到这种近距离射击也毫无办法,骑兵打得西军侧翼,节节败退。
前部先锋重骑兵,将溃兵赶过西军阵型,形成了倒卷珠帘之势,而后步卒上前追击。
重骑兵趁势冲入西军大阵,横冲直撞,左突右冲,西军又体验到了当初被铁鹞子支配的恐惧,西军虽身披重甲,但是在钝器的击打下,死伤惨重,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
大阵中间童贯见阵势以乱,差偏将几员教军士不要乱动,乱动者皆斩,想要按住三军人马。
然则心中已然惊慌,又见单雄信和王君可直奔他去,势不可挡。童贯令大将王涣、王惟忠等一众牙将出马,十多员将领得令,骤马出阵。
单雄信二人虎入羊群,槊刺刀砍,打翻五六人后,身后重骑兵一个冲锋之下,只有王涣、王惟忠几人死命逃脱。
童贯更是吓得在王禀、刘延庆等人的掩护下,拔马就走,根本不敢掠其锋芒。
王君可杀到中军,一刀将童贯大纛砍断,大呼:“童贯已死,降者不杀!”
官军见大纛已经倒下,又不见童贯,不知真假,顿时四下溃散,亡命而逃。
凿穿大阵后,胜负就已分晓。李用也亲自带兵上前厮杀,杀的兴起,单枪匹马,在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当者无不披靡。
兵败如山倒,童贯三军人马,自相混乱,大败亏输,七损八伤,军士觅子寻爷,呼兄唤弟。
童贯早被胜捷军护着逃离此地,留下残兵败将无数。
童贯刚逃出升天,真要进鼠雀谷逃生,侧翼一彪人马杀出,为首的正是英王陈玉成,这是个善杀回马枪的,早在这里侯了多时了。
王禀、刘延庆等人护着童贯拼死突围,奈何陈玉成早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用鹿角栅栏道路封住,将他们团团围住,如何能让他们冲出去。
也该童贯这厮命大,忽然鼠雀谷内一队官军杀出,为首一人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使一口青龙偃月刀,恍如关羽在世,身后领着一将,冲了过来。
李玉成吃了一惊,以为是王君可,正好奇间,忘了下令拦住。
那人挥舞青龙刀,从太平军背后偷袭,太平军一时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麾下众士卒搬开障碍,堵在一边,将李玉成这边隔开,李玉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其杀出一条路来,自己则赶紧从一边绕过去。
那将将道路清开后,大喊“太尉快走!”
王禀等人赶紧护着童贯从这个缺口杀了出去。
李玉成大怒,绕过障碍后,挥舞马槊冲了上去,王禀赶紧调转马头,上前截住李玉成,其他人护着童贯逃离。
斗不几合,王禀战马被太平军士卒一钩镰枪曳断马蹄,当即坠马,倒在地上。众军一拥而上,就要将其剁为肉泥,李玉成见这人忠义,赶紧拦住,让众人活捉了此人。
再看童贯,早已跑远了,李玉成暗骂一声,一脚将正在挣扎的王禀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