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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总是给我甩脸色,你什么意思。”
“别开玩笑了,大姐,你唠再多这钱改服也得付嗷。”
“喊谁大姐呢,我有这么大吗?”
“得,碰上老赖了。”
“舅!有人想赖账!”
………
眼前的这个少年随即面向后面的酒吧里大声喊道。
这小伙叫赢青阳。
赢青阳,H市第二中学的男高中生,一头蓬松的长碎发,扬起一对英气的眉毛,一脸活跃着青春的气质。
对面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她似乎没钱结账了想要蒙混过关。
“唉,你这小孩怎么说话呢?谁说不给钱了!”
说罢便从身上不知真假的奢侈品包包中努力翻出了皱巴巴的几张钞票。
酒吧门后的阴影中两个大汉收回了目光。
赢青阳拿到钞票,头一低熟练的点着钱,咧嘴一笑说:“害,我就说咱姐这么漂亮怎么可能赖账呢。”
那女人白了一眼道:“晦气。”
扭头就走了。
“姐你慢走,下回再来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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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子,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学校,你正高三呢这么要紧,等你妈回来又得说我把你教坏喽。”
一个满嘴胡茬子,一头凌乱自然卷的男人从酒吧里走了出来到赢青阳的小摊面前说到。
“没事的舅,反正学校里的东西又不能当饭吃,不如来你这玩呢,顺便还能挣几块钱。”
“还有就是,你啥时候能打理打理,回头我妈看你这样指定得扇你。”
“小屁孩一个还管上我了,赶紧滚学校上学去,马上天亮了都。”
“切,知道了,借我几瓶酒。”
“屁点大你喝什么酒!”
“卖同学,管不着略略略~”
说完揣着几瓶酒,跑的飞快,一眨眼看不到影了。
“这孩子,真是跟他叔一个德行。”
王彦清路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笑骂道,点上一根烟转身跟酒吧里面几个小管事的说:
“过几天我得去一趟C市,伍子犯事了,我得去管管。”
“你们几个在这帮我看好小阳子,懂我意思吗。”
酒吧里的几个小管事的答应道。
“懂了,王彦老大。”
“嗯…”
王彦清路回到了在H市的一套房子里,脱下黑色的大衣,解开马甲领带,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自斟自饮。
模模糊糊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姐,姐夫,你们去哪了,已经三个月了…”
“小阳子…到现在还以为你们在国外,你们上次的那个电话到底是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再也回不来了……”
“…不管怎么样…我会照顾好小阳子,不管…不管你们去了哪里,我会照顾好他…”
………
第二天的H市第二中学,准时的五点五十,准时的冲锋号广播,准时的宿管阿姨温柔叫醒服务。
“嘟,嘟嘟,嘟,嘟嘟嘟~”
“起床喽!起床喽!同学们快起来喽!”
同学们的状态如丧考妣,面色蜡黄,穿衣,叠被,洗漱,去教室十分钟一条龙,有的不当人的还能洗个头。
高三的早读教室,大家各读各的书,崩溃的崩溃,摆烂的摆烂,抱佛脚的抱佛脚,拜神仙的拜神仙,淡定的人依然很淡定。
空荡荡的宿舍楼里,宿管们又到了激动人心的查手机时刻。
一间间宿舍,一扇扇门,一张张床铺,床缝里,厕所的瓷砖下,空调外机,肖申克的圣经…什么?你说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