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诚恳得问起了宋建设来，

“你觉得我哥接下来会怎么办？”

宋建设真不愧是保卫科人员，在明确了自己的目标之后，说话和分析问题时，完全不一样了。

他点了根烟，帮陆鸣开始做出了判断，

“目前这个阶段，你的任何决定，都不仅仅只关系你自己，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方方面面。

要是你老婆都选不好，别人会相信你，改革的方向能选好吗？

可要是在现在，你哥哥让你找哪个老婆，你就听他的意见了，别人很可能也会认为，你今天的想法是从你哥哥那里来的。”

陆鸣认真得点了点头，

“所以我今天才会故意来了措手不及，用那种方式开场。

而且我知道我今天的这个表现，会让我哥哥很诧异。”

“所以你也想给你哥哥留一条后路，对吧？”

“如果我提出的想法，出了问题，没有办法执行下去，他可以说是他这个领导，选的人不对。

可要是方向就是他定的，问题就严重了。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我选人选不好，或者是他选人选不好的问题的。”

“那你有这个把握，刘芸能帮你做到吗？

毕竟你今天在会上，没有说那个女孩子是刘芸，会有很多回旋的余地。

你可以让别人知道，你的确是在谈恋爱，可究竟是谁，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吗。

就是……我觉得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做。

要是你输在刘芸的身上，我会觉得非常得遗憾，因为我的确觉得……刘芸在各方面都要差很多。”

宋建设想起了陆文明的话，谨慎得选择着自己的用词。

可陆鸣似乎没有听进去，眼神放空，面无表情对着空气看了很久之后，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吞下去了，

换了个思路接着聊，

“我只是不太想放弃我自己的原则，我也不觉得我自己的原则有多重要。

可问题恰恰就在于此，虽然我不当领导，可是我也很清楚，和领导打交道的人，最讨厌的就是领导变来变去。

我不希望我自己这么做，在我看来，选择刘芸和选择改革的方向是一样的。

全都是要摸着石头过河。

方向有很多种，女孩也有很多个，如果想要判断的话，一辈子都判断不清楚。

而我希望我自己，选定了之后不会变，我会尽量把这块石头摸起来，过到对面去。”

“可要是这块石头，根本不在这条河里呢？”

“我已经摸到了啊，我既然已经摸到了，我就不想把它给扔了。

就是我已经摸到了一块石头，我觉得挺好的，我不想再去摸其它的了，我也不想摸出来之后，把她们放到一起去对比。”

“可问题是，刘芸，你们才见过两次，你是怎么有信心，选她是对的？”

陆鸣又思考了几秒，很坦白得告诉宋建设，

“其实，只要一个女人不让我讨厌，我觉得选哪个都是对的。

之前的女孩子，她不是石头，是个炸弹，我才必须把她给扔了。

现在我摸出来的既然是块石头，我为什么要把她给扔了，哪块石头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