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铺好了纸,吸饱了墨,苏北辰又灌了一大口酒,看着偌大的宣纸,心里五味杂陈,好似这些年的压抑,终在此可以一放,不吐不快,苏北辰站起身来:“但助诸位兄长酒兴,北辰献丑了。”
言罢,边说边写:“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髣髴兮若轻云蔽月,飘飖兮似流风回雪。”
两言既成,满屋无声。
众人无论是写的成还是写不成,都没少读贤者书,当即拍手称赞。
妙语姑娘对着领班的伙计忙使了一个眼神,那人会意,收好纸张就要走。
杜统领大手一挥:“且慢!”
杜统领环视一圈,转头对妙语姑娘说道:“妙语,北辰可是我的人,北辰的墨宝价值几何我不知道,仅凭这两句评语,不说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那可是无价之宝,没见李家姑娘都派人过来请了么,你可不能一顿饭就把弟兄们都打发走吧?”
说完,把左手往妙语手里一放,对妙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要是这都接不下来,别说今天了,以后我也不用来你这了,你就等着单相思吧。
众人闻言只是一阵大笑,便有不少人附和杜统领的话语。
妙语姑娘气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心说:老娘这是在给你赚家底好不好,你怎么能这样。
想着还是偷偷看了一下刚才杜统领往自己手中放的东西,质地似绸似棉,又有金属纹路之感,如果所猜不错的话,应是银票。
一看之下,果然,就是贰佰两三字有点刺眼。
妙语姑娘神色不变,看了一圈众人,最后回转盯着杜统领:“好,今天这顿算我的,各位放开了吃喝,可是你也输了,北辰兄弟的墨宝另算,我出五十两买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