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娘，还有多久我才能够突破，我这也太久了吧，年底前可以吗？”

徐浩把筷子一放，都没心情吃饭了，一想到每日去青城学府就被那些同学调侃，真的是有种退学的冲动。

“看把你猴急的！”师娘柳如眉又白了他一眼：“你老说你修为进展太慢，比不过同龄人，你可知武道一途，有几个大境界？”

徐浩一怔：“师娘啊，这还考我，咱们人族千百年来和异族做斗争，在战场上牺牲了人杰无数，无数血洒战场的前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也算是窃取了异族一丝造化，这才演化出结合十二生肖的修行脉络吧？”

“微灵子鼠境，怒火丑牛境，杀伐寅虎境，静谧卯兔境……”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小撮鱼香肉丝，如数家珍一样的一一回答，不知道师娘卖的是什么关子。

“对啊，你这不也知道……”师娘端起盛放着牛奶的马克杯抿了一口，嘴角留下一丝乳白，旋即用舌尖舔去：

“十二生肖作为修行的脉络，同时，也代表了修行的时间单位，这也就是说为什么我们夏国的义务教育是十二年的原因，每一年代表了体内罡气不同的一个状态……”

“可我已经停留在微灵子鼠境界三年了啊，毫无寸进，就算我年底突破了，到了丑牛境，再来三年？”徐浩一脸不解：“如此下来，十二生肖每个都是三年，那我成为一代武道大家的时候，恐怕四十来岁，奔五的人了！还怎么给恩师报仇？”

他说到这里攥紧拳头，虎目含泪：“师娘，难道你不想我早日……给师傅报仇吗？”

饭桌上的气氛凝重起来。

柳如眉半晌没有说话。

等徐浩抬眼偷瞄的时候，殊不知师娘早已经红了眼眶。

“不想？”柳如眉哽咽道：“师娘时时刻刻不想让你早日……上异族战场，替你师傅手刃仇人，可是光着急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没打好基础，那就像是无根浮萍，别说上战场手刃敌人，去了直接就会被那些强悍的异族拍成肉泥！”

这一下，轮到徐浩不说话了。

的确是，师娘说的不无道理，一日夫妻百日恩，师娘为师傅报仇的心，不可能比自己差在哪里。

而且，自己现在急也没什么用，因为就连对阵同龄的学子，自己都撑不过二十个回合。

在气血，力量，敏捷，反应能力，甚至预判上面都差着很多，怎么能去更危险的异族战场呢？

这一刻，徐浩心如死灰，感觉有可能一辈子也踏不上那个向往的地方，不能为恩师手刃仇敌。

“可是别灰心，你现在觉得是停滞不前，师娘却看着像是厚积薄发呢！”柳如眉用粉嫩修长的指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给学生。

她不想让一个大好青年因为能力暂时不够，就此消沉下去，万一真的能雄起呢？

“怎么讲？”徐浩一拍饭桌，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你知道竹笋吗？”柳如眉狭长的美眸眨动，闪烁着希望：“这种植物的生长非常缓慢，且需要很多准备时间，可以说是厚积薄发……”

“在前面的四年，竹子将根在土壤里延伸了数百平米，这四年仅仅长了3cm，从第五年开始，以每天30cm的速度疯狂生长，仅仅用六周的时间就能长到 15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