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一个严谨的大夫,他还是照实说了,“我观令嫒并无所隐疾,只脾胃稍有些阴虚,我开上几副食疗方子,调养调养就好。”
“您说的可是真的!?”和氏惊呼。
太医微皱了眉头,他虽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京城里比他更擅长小儿疾病诊断,他敢说他如今是第二,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倒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质疑的。
苏老夫人见太医被和氏这么一问,面色将有些不好,立马开口道,“和氏!孙太医乃是出了名的妙手神医,他若说是这病如何,那病就当是如何!”
又叫了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上杯好茶,那丫鬟手上还拿着一个辰辰的荷包,里面备足了礼金。
孙太医推辞几次推辞不过便收下了。
老夫人笑的一脸和蔼可亲,“倒叫着孙太医看笑话,我这孙女这几年是大病小病接连不断,今年才好了些。儿媳为着我孙女的病倒见了不少大夫,那郎中们众说纷纭,说什么的有,倒把我们这些家里人折腾了个遍。适才您说我这孙女无甚疾病,我这儿媳反应才大了些。”
孙太医的表情这才有些缓和,原是如此。
“老夫人若信的过我孙某,只叫着这房子吃下去。刚刚仔细诊断了一番,您这孙女的确无甚疾病,除了有些体虚,身体康健的很。您若不信,不若再请上别的大夫再来诊治一番,倒看我孙某诊治的可有纰漏。”
“孙大人言重了,既然是孙大人瞧过的,那定然稳妥了。”老夫人客气道。
二人又闲聊一会苏渺日后如何养身体的话题,孙太医便告辞回太医署。
待孙太医走后,苏老夫人便沉默了,一时之间,这东次间倒是夜雀无声。
“娘,这真的不再请个大夫再来诊治诊治?这,这渺儿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突然说渺儿身体无恙,儿媳这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手扶在上好红木制成的椅子,摩裟的椅子的把手,老夫人沉思良久,才开口道,“先过了这些,等再过几日,我再让你大哥去寻上几个京城里坐馆的大夫来瞧上一瞧。你把这方子仔细收好,不若今日就开始照着方子给渺儿调养上。”
之前请了不少大夫,均说苏渺先天不足,怕是治不好了。老夫人不是不相信奇迹,但她相信有根源的奇迹,像这种多家大夫都断定无法子治好的身子骨,自病了一场,不仅身子骨好了,还转性了,如今连先天不足都病没了,老夫人也觉得玄乎。
自己虽说是信任孙太医,但这人也有失手,马也有失蹄的时候,若这孙大夫是误诊了,那他们一家不就白高兴了?还是稳妥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