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逼我,我从诞生灵智一来,只求一份安身立命之地。”
“你们这种人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
阿缘说一句跨一步,3句之后身躯化身10丈,迎向满天佛魔。
阿缘是体修,别人打他百拳,他若无其事,别人挨他一拳,便伤筋断骨。从城东打到城西,从白天打到黑夜,余波殃及凡人,这一天,城内血流成河。
这时候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骤然出现,一股磅礴、恐怖的力量覆压而下,仿佛天地倾塌一般。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里传出来。
“你乃天生地养,有大福运,不该迷着于此。你可知罪,你可悔过,可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没有了她,生有何用,死亦何惧。”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妖,值得吗?”
“值得。”
“你不怕魂飞魄散吗”
“哈哈,我为她讨一个公平,魂飞魄散又何妨。”
“冥顽不灵……”一只巨手从黑色漩涡中伸出。抓向阿缘。
阿缘无所畏惧。身躯再次变大一倍,迎身而上。
说到这里,李希全不说了。林愚正听的有趣,连忙问:“什么不说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李希全笑着解释道:“可能讲这个故事的人实在编不下去了。”
“我去。”
林愚刚才还挺感动的,这下反转简直猝不及防。
“你这个家伙,真是吊人胃口。”林愚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李希全问:“你说,会不会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李希全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故事嘛,总是充满了未知和神秘。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
“嗯,也对。”林愚点了点头
山不高不矮。经过了1个小时的艰苦攀登后,他们终于登上了山顶。站在山巅,俯视下面的美景,林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成就感。
山上有人写了一些字,林愚走近一看。
人生百态,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追求。有的人出生在富贵之家,衣食无忧,享受着天生的优越;有的人则出生在贫寒之家,辛勤劳作,为生活奔波。然而,不论出身如何,每个人都应该明白,真正的幸福并不在于身份的高低,而在于内心的满足和平静。
而下面有人写了一首诗,不是人间富贵花,何必卑颜向上爬,男儿可无凌云志,须存傲骨任平生。
出生都是一肉身。若不拼搏怎做人,只为平稳守现状,注定一生贫苦人。
林愚看后也在下面写了首诗。
出生不是富贵身,
何苦追求人上人,
安慰度日又何妨,
平安一生才是真。
在山顶上停留了一会儿后,他们开始下山。下山的路程相对轻松一些,半个小时回到了起点。
时间尚早,李希全问林愚想不想听不要钱的经济讲座,林愚一听不要钱,那听听也无妨。
来到会场,来的人还很多。一间教室里坐满了人,林愚两人来的晚,只能坐到一个角落里。
讲台上一个中年模样的老师正在夸夸其谈:“工资永远只能解决糊口问题,工资根本解决不了买房买车,根本解决不了财富自由问题。
要想解决财富自由问题,我认为只有一个办法,不是多么努力地工作,而是参与创业,当股东,挣大钱的方法就两种,大部分写在刑法里,99%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参与创业,通过资本,这是唯一的方法。
上班是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和时间给老板,来换取一定的报酬和相应的福利待遇,而创业和当股东,是自己做老板,充当的是资本的角色,付出的成本和获得的收益自然是成正比的,与此同时承担的风险也是成正比。
有位木匠砍了一树,把它做成了三个木桶,一个装粪,就叫粪桶,众人躲着,一个装水,就叫水桶,众人用着,一个装酒,就叫酒桶。众人品着,桶是一样的,因装的东西不同,命运也就不同。人生亦如此,有什么样的观念,就有什么样的人生,有什么样的想法,就有什么样的生活。狼行千里吃肉,马行千里吃草,活鱼逆流而上,死鱼随随波逐流。”
这老师叫李二,听李希全说一年前下来的,在县城有些名气。林愚听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接着李老师说了一个方法。
“找一个好点的地方,随便开一家水果店,买水果的钱可以一毛不赚,但顾客需要先交199成为我的会员,我可以让你吃上最便宜的水果,接着可以搞黄金会员,钻石会员。可以享受权益一权益二权益三权益四,分享一个人可以拿多少提成,分享两个拿多少提成,开个几百家分店,一张卡199,上百万甚至几千万就到手了……”
林愚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这李老师吹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做生意哪有这么容易。
而且他说的这个模式好像和传销很像啊。
林愚再仔细打量这个李老师,这才想起来,他不但听过名字,还见过他,不过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这李老师生前是一名企业家,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套理论,他又是向民间集资,又是借高利贷,把摊子铺了很大,但这套理论很多想法都是不切实际。最后资金链断了,公司开不下去了,他想破产跑路,却被高利贷的人拦住了,慌不择路之下被车撞飞了。没到医院就死了。
没想到他下来后,自己不搞这套理论,改教别人了。
下课出来的时候李希全问林愚:“你觉得这老师讲的怎么样。”
林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他说的确实很诱人,但是不切实际,要是完全跟着他的模式,会赔的倾家荡产。”
林愚又把李老师阳间的事说给李希全听。没有添油加醋。
李希全点点头道:“其实我也觉得他说的不靠谱,听他的意思,分分钟开几百家分店,那有这么容易。”
“是啊,钱哪有那么好赚的。”林愚又问:“你听他课,是想做生意?”
“对,”李希全又点点头道:“像我们这样的长大后,一般都会走父母的路,但我不想走。”
“为什么?”
“我不想别人说我是靠爸妈的关系。”
“你那么在意别人看法吗?”
“那当然,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林愚笑笑,有些话他没说,创业难道能离不开父母的关系吗?这毕竟是人情社会。
回去路上,林愚看到一个年轻乞丐,林愚给了他几块冥币,忍不住劝他,你四肢健全,身体健康,就算找个打扫卫生的工作养活也能自己。结果乞丐像看傻子一样走了。
后来听缪宏俊说林愚才知道,阴阳界人多工作少,一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也有很多人抢,而且打扫卫生的工作又累又辛苦,工资也只能勉强生活。而乞讨虽然不体面,但只要脸皮厚,即轻松,报酬也多。
当然缪宏俊也说了,乞讨不是正当工作,是申请不到暂住证的,到期后会强制离开阴阳界。所以要想留在这里,最好还是找个正当工作。
去菜市场买了两个小缸,红辣椒,豆角,还有一些配料。
回到家中,林愚立刻开始动手。他将红辣椒洗净,切成细碎的辣椒末,豆角也被他仔细地洗净切片。他拿出准备好的缸,按照缪宏俊所教的方法,一层红辣椒,一层豆角地铺放在缸中,再加入一些特制的调料和配料。
段宗永回来正好看到,笑着问:“你什么时候会腌制咸菜?你妈教你的?”
林愚抬头看到段宗永,摇摇头道:“我看过我妈腌咸菜,但她没有教我。昨天我请教缪大哥,才打算试一试。”
“就是今天要来见我的那位?”
“对”
段宗永看着林愚腌制的步骤评价道:“他教得不错。就是不知道腌制的咸菜会不会好吃?”
“应该会吧。我都是按照缪大哥教的做的。”
“过几天尝尝就知道了。”
“嗯”
林愚点了点头,盖上缸盖,将泡菜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
晚上,缪宏俊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他的妻子,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士。这是他在阴阳界结婚的妻子。林愚也是第一次看见。
缪宏俊还带来做好的菜肴,除了上次请他吃的麻婆豆腐、手芦辣子鸡丁、东坡肘子、豆瓣鲫鱼以外,还加了醉排骨、尤溪卜鸭、龙身凤尾虾。很丰盛,加上林愚炒的几个菜,太多了,完全吃不完。
几人边吃边聊,都是一些客套话,直到缪宏俊告辞离去,也没说生意上的事。
林愚不明白了,缪宏俊过来,难道就只是吃顿饭而已。
见他疑惑,段宗永笑道:“第一次见面,他能说什么?我又能答应什么?”
林愚有些明白了:“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还不错,懂分寸。知进退。”
“段爷爷,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不要顾忌我和他的关系。”
“你干爷爷有分寸。”
接着林愚把今天听到的课大致和段宗永说了一下,问:“李二说的分成的方法不属于传销吗?你们该不该管?”
段宗永摇摇头回答:“这里还没有传销这种概念。我们不好管。”
“哦”
“我醉了,这里你收拾一下?”
“好”
段宗永站起身,他喝了不少酒,踉跄着回房间睡觉了。
林愚收拾好客厅,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主持人谈一个问题。没有法律,光靠人性会怎么样?
他举了一个案例,国外一位叫玛丽娜的年轻女性做了一个实验,她在面前摆一张大桌子,上面摆了72种道具,有散发着幽香的玫瑰,也有甜甜的巧克力,甚至是口红、颜料,也有一些危险的刀具,甚至一把带着子弹的手枪。
她告诉人们,自己将会提前将身体麻醉6个小时,这6个小时里,他们可以任意选择面前的东西,然后运用在她身上,一切全凭人们的想法。
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她这就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别人的手里,而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又迫切地想通过这个方式,来验证人性。
开始时,众人都蠢蠢欲动,但是却没人想要当那个“出头鸟”直到其中一个人按捺不住,才上去试探性地碰了下玛丽娜的脸蛋。
随后他们发现,玛丽娜真的不会反抗,于是其他人也大胆地摸摸玛丽娜的脸蛋和手,这一阶段人们都在试探着,看是否会有什么后果,他们想知道玛丽娜是不是真的不追责。
试探了好一阵子,终于有更大胆的人想到了桌子上摆放的道具,可是此时还是没人敢第一个动。终于一个年轻男人大胆地拿起了桌子上的口红,走向了玛丽娜。
本以为他会给玛丽娜涂一下嘴唇,却没想到,他犹豫了一下,稍微有点颤抖地用口红在玛丽娜脸上画出了夸张的图案。
会场有一瞬间的停滞,但是当看到被画了满脸的玛丽娜并没有反抗发作,他们仿佛被打开了一个小闸门,更多的人开始挑选起那些不危险的道具。
有人虔诚地给她献上一朵玫瑰,但却强迫她用手紧紧地握住玫瑰刺;有人拿出了画笔,在她裸露的脖子上画下了涂鸦;有人大胆地脱掉了她的外套。
最过分的也只不过是一把剪刀。一开始还有人用剪刀在她的衣服上剪出几个口子,做出时尚潮流的样子,但是随着剪刀飞舞,众人的眼神逐渐染上了狂热,也许可以更上一层楼呢?
有一个大叔犹豫地拿着剪刀剪碎了玛丽娜的衣服,随着这个举动,整个活动仿佛被打开了危险的阀门,一瞬间地停顿后,人们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因为这意味着她确实不会反抗!
玛丽娜虽然是麻醉了身体,但这个时候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看到一群人从犹豫变得狂热,他们拿起匕首、玫瑰刺、钉子、剪刀,在她身上留下伤口。
还有人给她狼狈的样子拍了照片,让她拿在手里,然后再继续给她拍照,期间有人试图给玛丽娜披上外套,但都是徒劳,狂热的观众们,已经被自己面前的“杰作”冲昏了头脑。
直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拿起了手枪,将其上膛,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前往阻止。
这时候被拦下来的众人才如梦初醒,他们开始后怕如果玛丽娜事后找他们报复怎么办,但是看着玛丽娜还坐着,他们又站在原地没动。
此时的玛丽娜麻醉还没过去,但是身体上的疼痛抵不上她心里的痛苦,她亲眼目睹一群披着伪善的人,一步步试探下走向了罪恶的深渊,他们眼里充斥着狂热,以及对自己做了“坏事”的兴奋。
紧接着,玛丽娜的眼中流下了泪水,她悲悯地看向在场的众人,此时的人们再次害怕了,他们四散而逃,害怕玛丽娜因为这件事迁怒他们。
这场惊险的行为艺术就这样结束,最终的玛丽娜眼含热泪模样,刺激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一些做了过分事情的人在恐惧玛丽娜会不会追责。
另外一部分人虽然没有做什么极端的行为,但是却全程纵容了其他人,因为他们的内心也是想看看最后玛丽娜能被摧毁到什么地步的。
玛丽娜最终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得出结论:“永远不要考验人性,更不要将决定权交给别人,否则,你就离死不远了。”
最后主持人总结:听过一句话,如果你忍了第一次别人对你的伤害,那加害者大概率会得寸进尺,遵循着人性中的恶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们的身体里其实有两面,一面是善一面是恶,想释放哪一方,全看我们的自我控制能力。
可我们的自我控制能力往往很差,这就需要法律的约束。不管是阳间还是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