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什么?”
木里突然疯着头发站在了她卧室门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丁宇他们那边走来。
因为口渴,所以也不管那杯胡萝卜汁丁宇有没有喝过,咕噜咕噜一个仰头就喝完了。
然后才扒出一个凳子坐下,又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我怎么觉得听到齐叔的名字了,他回来了吗?”
“没有,你的都给你提前打好了你非喝人家丁宇那杯。”
边妈又倒了两杯胡萝卜汁过来,一杯递到了丁宇手里,一杯放到了桌上。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木里怎么看不出来,可她没生气,伸手拿过桌子上那杯胡萝卜汁喝了两口,又问“那也联系不上吗?”
“恩,手机打不通,我怕是……”
“怎样?你怎么这么看我,我知道我没洗脸,一会儿就去收拾。”
“会不会是……”
边妈刚想说出齐光,丁宇就用手挠了挠木里的头发,一脸嫌弃道“几天没洗澡了,味儿死了,赶紧去洗洗。”
木里虽不乐意听到这种话,不过她确实该冲个澡了,便没再多停留。
木里进到浴室,把水打开,丁宇才对边妈说“那种怀疑齐光的话您还是别对她说了,一会儿我旁敲侧击的问问。”
等木里收拾好从房间里走出来,想继续刚刚的话题时,丁宇催促道“水岚刚刚又打电话过来了,催我们赶紧过去。”
于是木里稀里糊涂地就上了丁宇的车。
在开车去水岚家的路上,不等丁宇开口,木里先问道“你们刚刚想对我隐瞒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阻止了边妈的话。”
“没什么。”
丁宇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木里看了出来,他更没想到木里猜到了边妈的想法。
“怎么会没什么?齐叔联系不上,你们认为是齐光抓走的?”
“那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我其实……”
“他不会那种人,他昨天还让我陪他去了齐翔的坟前,他绝不会对齐叔动手的。”
丁宇本想说,他更怀疑齐叔是手机没电了,又或者在找寻安氏兄弟的途中遇难了。可是听到木里这么维护齐光的时候,他那些话都噎在了喉咙中。
木里却直接拨了齐光的手机,但来回拨打了好几次,齐光都没接。最后她直接戴了戴帽子,从丁宇车里消失了。
昨晚因为齐叔的事,齐光并未来得及告诉木里他们换了住处,所以当木里接连来到“木木诊所”,齐光家中和李方隐家中,都没发现一个人时,她的心再坚定,也有些慌了。
齐光他们难道也出事了吗?是被人找上门了吗?所以换了地方?还是也被人抓了?
木里的心变得越来越忐忑。
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就该把其他人的手机号也要一下了。
丁宇到水岚家第一件事就是跟水岚提前通了气,等会儿若木里回来,让她别乱说。
可是谁都没想到,木里回来时的情绪失落至极,焦虑不堪。
那让本不想撞枪口的水岚,忍不住询问了几句。
“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出什么事了吗?”
木里低着头,静默良久才抬起头来,眼里噙着泪说“不见了,他们都不见了,我联系不上他。”
木里居然会哭,这让水岚和丁宇感到更加诧异和心慌了。
水岚上前一步,抓住木里的手“别急别急,他或许是没带手机呢?”
“木木诊所,他家,连李方隐家我都去看过了,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会突然这样?齐光一个人不在就算了,所有人都不在是什么情况?纵使太多疑问,水岚也还是先安慰道“张生家呢?张生他老婆的医院呢?若他们不是出事,也不是想躲我们,只是换了个地方的话,那张生的老婆应该知道吧?”
对啊,张生的老婆林雨念,木里还真忘了这个人,不管她知不知道,木里戴上帽子,直接去了张生老婆所待的医院。
木里找了好久都没在医院里发现林雨念的身影,要走时却在停车处看见,一个男子劫持着一个女子,她那时本没心情插手,可看清被劫持的那女子是林雨念时,赶紧冲了过去。
结果她扒住那男子的肩膀,那男子一回头,吓了木里一跳,那男子居然是安可乔,不,或许是安以乔。不过看他有些疯魔的样子,应该是安以乔没错了。
木里一瞬的惊讶,给了安以乔出击的机会,木里被他一个挥手就推到了地上,因为那时安以乔已是完全失控状态,所以力气很大,把木里推的很远。
当木里从地上站起来时,林雨念已被安以乔直接推进了车里,并被逼着开动了车子。
虽不知安以乔为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并挟持林雨念,但木里没有任何迟疑地戴了戴帽子进到了那辆车的后座上。
可惜木里还没出手,坐在前面副驾驶的安以乔就从后车镜里看到了木里,所以当木里拿着刀刺向他时,他直接回头用手攥住,甚至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似的,就用受伤的那只手掰弯木里的手腕,把刀尖指向了木里。
纵使木里的手腕柔软,也听见了咯嘣的声音。
而木里的另外一只手在刚想出击时,也被安以乔空着的那只手抓住。
一个常人再厉害也比不过个不要命的疯子,眼看着那刀尖就要刺到木里的脖颈,安以乔的头部突然受到重重一击。
开着车的林雨念从后车镜里看到那一幕时,就在想着怎么救木里,直到她看到车里有她早上从家里带出来却忘了拿到医院的保温杯。他从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