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今日还聊起空青千机木的走向,这会儿当事人自己已经快悟出来了。
“我正在想,究竟把它变成兵器,还是一些其他的东西?若是变成兵器,到底是刀好,还是剑好?”
玉朼师叔罕见的没有皱眉训斥,淡淡的开口,“你大师兄给你的那卷书简要和岐黄外经刻纹结合去看,应该有很多适合你的东西,尤其是千机木之后的走向,还有兵刃的用法,都需要自己决定,但空青你要知道,修行之法千万,但本质上无非“量、质”这两者,不需要样样精通,专心一途,才是最能突出你天赋的方式。”
“师叔,空青谨记于心。”空青行礼,不似之前那般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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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师傅的大屋之内,桃子转来转去,粗壮的尾巴不断扫动,可师傅的屋子实在太干净了,连点灰尘都扫不起来,片刻前桃子本想用桌椅这类的东西磨磨爪子,可刚有想法,师爷爷独椹便一个眼神过来,桃子自幼跟随身边自是不敢造次,但生性顽劣,在师爷爷独椹的注视下,抬起肉掌轻轻的拍了拍桌子,呼噜呼噜的好像说着,“本喵,不对,本大爷磨爪子至少得用山石,这些像豆腐一样的东西本大爷才看不上眼,就是闻闻,闻闻。”随后,无聊的桃子在屋内转来转去,几次想出去玩,但都被师爷爷瞪了回来,绕了几圈实在没什么意思,便在门前一趴,重重的叹了口气,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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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玉朼,不愧是我的师弟,我那几个劣徒教的都不错吧。”此时屋内只剩下三人,玉泉那与空青一般的个性便表露无疑,可玉朼毕竟几经风雨,未与玉泉多做口舌之争,冷哼了一声说到,“响亮修行前路已是坦途,无需我们多言,空青和红景各有天赋,但修行未定,日后难测,承光还小,不过看那性子估计也是能在深山静修之人,主要是老幺,就算有锁灵在,就算日后响亮能执掌岐黄,加上我们这些人,你有几分把握保下他?”玉朼表情严肃,可玉泉却一副轻飘飘的样子,看的玉朼怒气蹭蹭上涨。
“你那是什么表情,反正你都要逃离榕川,管这些作甚!”玉泉见自己的伶牙俐齿,并未激起玉朼的反驳,才失落的说到,“操心那么多做什么,这要是真算起来,等老幺长到空青那么大的时候,咱们都老死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玉朼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这种远虑确实是多虑了,想到此处突然多看了一眼玉泉,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羡慕玉泉的个性,轻叹了一口气,“师叔,我们这次返回岐黄,可有计划路线?”
“你是担心有人途中设伏?”独椹问到。
“我还是觉得此事太巧,幕后恐有推手,而且,就算退一步讲,尤良在皋陶地位显赫,如此身死,皋陶动作定不会小。”玉朼沉声说道。
“你我二人在此,师傅还带着桃子,只怕是皋陶长老需要尽数出动,才好设伏吧。”玉泉对玉朼的想法有些不解。
“对了,玉朼,你那幽灵气还有没有?”独椹突然问道。
“昨夜去山北收集了些。”玉朼不明白为何师叔忽然发问,但还是拿出了一团幽灵气。
独椹仔仔细细看着这团幽灵气,又拿出幽魂刺观摩许久,轻声说道,“皋陶也好,尤良也罢,收集这东西究竟所谓何事?”独椹目光深邃,他想到了岐黄后山的灵祭台,忽然有了些不切实际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