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的个性不会有心行事。”玉泉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自是清楚,你无须多言。”玉朼心中少许愤懑。
“你这几个弟子,当真都不白收啊。”独椹目光诡异地看着自家徒弟。
“……”
玉朼心中阵阵波澜,原本下定的决心,竟如此突然的就被剿灭,离榕川而去,谈何容易。他也曾想,如果当年没有不辞而别,如果当年同玉泉商议,如果能压下愤怒恨意,先行稳定岐黄,结局会不会更好,但终究没有后退的可能。
“玉朼,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拥有?”独椹忽然开口,玉朼闻言竟是一愣,‘拥有’二字,与他怎会有所关联,
“师叔,若是师傅还在世,拥有可能与我有关,但自从师傅身死,我与这二字怎会还有往来。”即使过了几十年,玉朼心中的伤痛仍旧没有减少丝毫。至情者,总会为其多困。
“我们就不算了吗?”玉泉此言已经带着些怒气,但玉朼毫不理会,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们当然算,玉泉也好,独椹师叔也罢,即使为了岐黄,为了刚刚相识的响亮,他都可以一往无前,不顾生死。然而,他并不能面对自己,方才空青话看似点醒他,可那种他早已失去的少年意气,却让他更加悔恨。他当日不辞而别,本就对岐黄,对玉泉有愧,今日大仇得报,本欲赴死,谁知先有‘还阳’续命,后有响亮坚守,这才保住了性命,可若让他就此返回岐黄,他又有何颜面面对岐黄,有何颜面面对师傅,又怎能像早先一样与玉泉至喙天下。
独椹与玉泉师徒二人,原本打算,即使用强也要带玉朼回岐黄,可这些许时光,千方尽施,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亦是清楚玉朼心中巨浪滔天。
“师叔,玉泉,你们不必再劝我,岐黄那里就当玉朼死了,我已经一意孤行了一次,酿成大错,这次绝不会再让你们有所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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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亮的茶,姗姗来迟,不管三人的沉默,一一斟茶。
“响亮,我听你师叔说,有人埋伏了空青和红景?二人可有受伤?”玉泉毕竟是做师傅的,听闻后早就想问个究竟,此刻终于是抓到了机会。
“确有此事,二人伤势较重,但此刻已经恢复如初,是我照顾不周,请师傅责罚。”
“去去去,别学你师叔那般虚伪,你师叔已说了个大概,如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远离,此事本就是他的责任。”玉朼师叔听师傅前半句话,还面色颇有不善,可听到后面却一时间无可言说。
“此事确与我有关,”玉朼师叔沉声说道,“本就是互相算计,本以为是我料敌先机,没想到,还是算到了自己人头上。”
玉朼多有自责,玉泉更是落井下石,不吝惜指责,但响亮却想着那不似人形的白衣身影,试探着问道,“师叔,那无相是何门派?”
“是皋陶背地里扶植的门派。”玉朼此时幸得响亮成全,有机会从玉泉的的纠缠上脱身,“他们人数稀少,圣者居多,由一个自称无相王的人执掌,我本怀疑那人就是尤良,但我在无相潜伏日久,那无相王始终没有对我起疑,心中亦是不敢妄下结论。其门派风格诡异多变,亦正亦邪,可所行之事均与皋陶有关,应是皋陶的暗中机构无疑。”
“嗯?”此时玉朼师叔忽然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