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内,售货员和经理中枪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惨不忍睹。几名背枪的暴民正肆无忌惮地劫掠货柜上的商品,他们大包小包地装载,三五成群地忙碌着。突然,几颗烟雾弹划破夜空,射入超市。一队头戴防毒面具的雇佣兵如同神兵天降,冲进超市,用英文大声喝道:“马上放下武器!”一名不知死活的暴民企图举起手中的AK47反抗,却被雇佣兵们精准的枪法瞬间打成了筛子,血液染红了地面。其他暴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只能乖乖地丢掉手中的武器,用手捂着嘴,被雇佣兵们押出了浓烟滚滚的超市。
在服装店外,雇佣兵们对着正在打砸劫掠的暴民们喊话:“里面的人听着,马上放下你们的武器……。”然而,已经陷入疯狂的暴民们非但不停手,反而有人用手中的步枪向外射击。雇佣兵们不再客气,只听“嘭!嘭!”两声巨响,两枚枪榴弹飞了进来。服装店内一阵爆炸过后,浑身是血的暴民们高举双手,步枪扔在脚边,乖乖地走出了服装店。雇佣兵们命令他们将武器丢在店门口,面对着强大的武力压制,暴民们只能无奈照做。
这些暴民们曾经嚣张跋扈,然而此刻,在“海妖”雇佣兵的铁腕下,他们如同被驯服的野兽,恐惧和无力感在他们心中蔓延。一名暴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两名看押他的雇佣兵背心上的“海妖”标志,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他们深知,这些雇佣兵在他们的国家中,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蓝宝石社区的暴乱已得到平息,但工业区的战火仍在熊熊燃烧。夜幕下,一架安-26运输机轰鸣着划破天际,稳稳地降落在工业区的空旷之地。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们如猛虎出笼,迅速投入战斗。与此同时,五架米-28武装直升机如同死神的化身,盘旋在暴民头顶,机枪火力全开,暴民们纷纷倒下,死伤惨重。
埃尔文,作为“海妖”公司的一员雇佣兵,正带领队友们奋战在夺回被暴民和叛乱士兵占据的中国工厂的前线。他们紧张地蹲在两辆反伏击车旁,面前是惨遭写字楼狙击手毒手的队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埃尔文和佩德罗卸下背上的AT4火箭筒,默契地与队友桑切斯交换了一个眼神。桑切斯果断地扔下步枪,一个翻滚躲到另一辆反伏击车后,虽然狙击手的子弹未能击中他,却暴露了藏身之处。趁此机会,埃尔文和佩德罗迅速站起,火箭筒对准写字楼内的狙击点,两枚破甲弹带着怒吼的火舌射入楼内,爆炸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楼内的玻璃和杂物四散而落。
就在此时,“海妖”公司的装甲车队也及时赶到,播音喇叭中传来劝降的声音:“参与叛乱的士兵和公民们!你们的首领亚当斯将军已经抛弃你们逃跑,希望你们尽快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不要再成为叛乱的牺牲品!”这声劝降在夜空中回荡,大部分暴民和叛兵纷纷放下武器,从简陋的掩体、工厂和房屋中走出,只有远方还零星传来枪声。
第二天一早,在蓝宝石社区的香槟酒店大堂内,经历了一夜惊魂的住客们聚集在走廊上,有的抽烟压惊,有的相互安慰。还有人在房间里匆忙收拾行李,而昨夜用来阻挡暴民的衣柜、冰箱等重物也被雇佣兵们和住客、中企工作人员们合力搬来。身穿防弹背心的李良疲惫地靠坐在大堂墙边,手中的M16子弹已所剩无几。老高、林安雅和韩钟皓急忙走到他身边,林安雅蹲下身子扶住他的肩膀关切地询问他的状况。李良摇了摇头表示无碍,而老高也咬着牙说道:“李侄儿,昨晚你不该用柜子把我们堵在房间里,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向你舅舅交代?”韩钟皓则递上一瓶水给李良解渴。
此时,昨晚参与保卫酒店的那位老先生缓步走出酒店大门,看着门外横七竖八躺着的老人、小孩、女人和男人的尸体,眼中充满了泪水。尽管他射杀这些化为暴民的人属于自卫行为,但这位深受战后心理综合症困扰的游骑兵退役老兵仍然被强烈的负罪感所淹没。他蹲下身子抱起一名被他射杀的孩子的尸体放声痛哭。李良见状急忙走出酒店大门上前劝慰。老先生擦了擦眼泪说道:“孩子,能给我拿点水吗?”然而就在李良转身的瞬间,这位老先生突然从怀中掏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头部,用仅剩的最后一颗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与那些暴民们一同躺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工业园的暴动也步入了终结的章节。大批的暴民与叛乱士兵,在荷枪实弹的“海妖”雇佣兵与政府军的威严注视下,无奈地将手中的枪支一把把丢弃在越积越高的枪堆之上。装甲车与警车在现场穿梭不息,医护人员忙碌地为在暴动中受伤的中企工人和工作人员进行包扎。多辆救护车整齐地停在路旁,医务人员们抬着担架,小心地将伤者送进车内。
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则是沉默地将地上一具具暴民与叛乱士兵的遗体拎起,扔向卡车。这些尸体中,有魁梧的男子,有柔弱的女子,甚至还有稚嫩的孩子。他们的最终归宿,不过是那冰冷的乱葬坑。埃尔文坐在一旁的空心砖墙上,目睹着这一幕幕。看着这些因政变煽动而惨死在自己与队友枪口下的人们,如今像破布娃娃般被随意丢进运尸卡车,他眼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复杂与深切的悲伤。他猛地灌下一口水,试图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情。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幕景象吸引。五名全副武装的“狮鹫”雇佣兵押送着一名头部被蒙住的白人男子,正将其塞进一辆越野车。埃尔文眼尖地注意到,其中一人手臂上刺有欧洲特种部队的标志。回想起昨晚暴民中有人使用的“毒刺”式导弹,他心中不禁泛起疑云:“难道世界两大搅屎棍子又为了利益开始互搅了吗?”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他猛然回头,只见一名金发碧眼的欧洲女子正向他跑来。那是他曾经的恋人——安娜。多年前,埃尔文与队友们曾受公司之命,在欧洲南部执行绝密任务,而安娜正是当时雇主方的代表。他们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但因安娜身份特殊,两人最终不得不分道扬镳。
此刻,安娜的出现让埃尔文激动不已。他站起身来,迎接朝他奔来的恋人。安娜紧紧地抱住他,吻上他的唇。埃尔文也深情地回应着她。然而,在这温馨重逢的时刻,埃尔文突然想到了安娜的身份。他轻轻推开她,眼神变得冷厉而严肃,小声地质问他们是否也参与了这场政变。
安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温柔地回答道:“埃尔文,亲爱的,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然而,埃尔文看着周围满地的血迹与狼藉,心中的怒火再难遏制。他猛地推开安娜,转身大步离去。安娜呆立在原地,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当埃尔文再次转过身来,他的眼中只有痛恨与失望。他冷冷地看了安娜一眼,便再次转身离开。这一对视,对他们二人而言,注定成为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