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骆回到教室的时候,齐盛虞早就在自己座位上呆了有一会儿了。
“来了啊。”齐盛虞向赵骆打了个招呼,“我刚才给在西区医院上班的小姨打了个电话。”
赵骆点点头,刚才在花坛的时候,齐盛虞就是听到西区医院后,给赵骆比了个手势便悄然离去了。
“小姨怎么说?”赵骆坐到自己位置上,拿出这节课的课本。
“小姨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花店老板娘的病历本,今年五月九号器官衰竭去世的。”齐盛虞叹了口气,“不过这过程有些诡异,最开始她住院,是因为贫血昏迷,之后抽了几管血话化验后,她已经属于重度贫血。”
“西区医院的医生给出的诊断是住院,输血,以及全身检查。唔,你知道的,中年女人贫血往往不只是单纯的缺血造成的。”齐盛虞叙述的同时,还给赵骆讲起了课,“乳泉癌,子宫肌瘤,高血压,心脏病,前两种一般高发在女性35-50这个年龄阶段。”
赵骆:“……”真是长见识了。
“所以女人每年一次全身检查还是很有必要的,阿姨检查过吗?要不过两天带阿姨也去检查一下身体吧。”齐盛虞所说的内容已经完全偏离了主题。
赵骆若有所思,“我回家问问她,她身体平时很好的。”
“嗯,我说的那前两种病,没发作之前,也是跟常人无异来着。”
“……”
“好吧,这周双休日我带我爸妈去检查,预约号就麻烦你了。”赵骆抬手揉了一下额头,他觉得齐盛虞说得很有道理,还是帮爸妈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赵骆他们这节课的老师是一个严肃古板的老头子,平时最恨的就是上课交头接耳的学生,只要是他的课,大部分学生都乖得很,别说交头接耳,连传纸条都不敢。
不过,这并不包括赵骆和齐盛虞的学霸二人组。
每次赵骆跟齐盛虞说悄悄话的时候,站在讲台上一脸严肃的老头子老师都是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
“我早就知道了,学渣跟学霸在老师眼里就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一个学渣小声嘟囔,“不过没关系,我家有的是钱,没有什么学校是买不进去的,如果有,就是钱不到位。”
刚想搭腔的同桌在听到最后一句时,果断闭嘴,还以为是同类,结果发现这个比是学渣里的氪金佬。
我们不一样!
温热的空气从窗户吹进了教室里,下午的时光总是让人想要昏昏欲睡。
齐盛虞倒没忘记自己要说的内容,“梦花店的老板娘住院后,医院本以为是某种疾病引起的贫血,但谁知在住院的第二天,她的情况更加恶化了,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瘦。”
“在这期间,医院试过很多种手段,各种现代医学的技术,都没办法延缓梦花店老板娘的身体衰竭。比起着急的医生们,病人自己和她的丈夫,反倒是看开了一样,一点都不着急。”
“之后又过了几天,花店老板娘就只剩下一身皮包骨了,最后器官也开始衰竭……”齐盛虞叹了口气,“我猜她丈夫肯定知道其中的秘密,不过医院的职责并不是刨根问底,病人不愿意透露,他们也完全没有办法。”
赵骆目光紧盯着课本,大脑里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进行串联。
喜欢鲜花,将鲜花当做自己孩子的花店老板娘。
对破坏鲜花的人极度憎恶。
今年二月份,梦花店老板娘生病了。
三月份,第一个失踪的受害者出现,一直到五月份,梦花店老板娘因器官衰竭去世……
高若木的奶奶大半夜拿着扫帚驱赶未知物体,提及了花朵也会伤心的言论。
一直持续到上个月,失踪事件的受害者还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