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也道:“是啊,您就住下吧,好让我们尽尽孝心。”
陈老太太笑着答应了,年氏又叫人快去唤皇上来,想想又添一句:“去把暮雪也叫来。”
听吩咐的宫女大福愣了愣,为难道:“奴才去叫皇上可以,不过暮雪怕是来不了了。”
年氏不解:“为何?”
大福这才回道:“暮雪姑娘被圣上关到东厂暗室里去了,是死囚,没有皇上手谕,谁也放不出来。”
王炳听后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暮雪怎么成了死囚了?”
大福也是听其他宫人们说的,知道得并不确切,说大概是她惹皇上生气,皇上一怒之下就要杀她和她父母。
王炳和年氏一向是拿暮雪当女儿待的,听说这样的事,气得不轻,立刻叫人把王阳关叫到跟前来。
王阳关听说了老太太进宫,一进门就摆着个笑脸:“哟,外祖母,您老可算是来了,外孙儿给您请安。”
陈老太太见王炳与年氏脸色不好,尴尬得不知该如何说话,便只回道:“皇上好,皇上好。”
说着便要站起身来,王阳关上前按她回去:“您坐,您坐。”
他给外祖母请过安,打眼一扫自己父母,看脸色便知道他们为何生气,赔笑道:“母亲不是做了糕点么?我正好饿了,快拿上来吧。”
大喜急忙端了糕点上来,年氏却一把拦下,冷笑道:“我做的东西,粗糙得很,怕是入不了皇帝的法眼,撤下去吧。”
大喜尴尬地站在那里,端上也不是,退下也不是。王阳关一摆手示意她下去,摇头道:“娘是为的她的事,生儿子的气了。”
王炳忍不住了:“你怎么如此狠心!”
王阳关垂头不语。年氏顾及他的面子,叫随侍的宫人们退下后才道:“她再如何对你无礼,你也不该这样对她,且不说你那宰相是她请来的,你这江山有她的功劳,就看在她对我们这样尽心尽力的好,你也该感激她才是。”
陈老太太在旁边听他们说了半日,终于明白了一些情况,问年氏道:“你们说的姑娘,是不是阳关以前那个妾室?”
问完又拍了拍自个儿的脸:“瞧我就是不识规矩,又错叫皇上名讳了。”
年氏冷哼道:“起个名字,不就是用来给别人叫的么?您怎么就叫不得了,以后就叫他名字,免得他哪天忘记自个儿姓什么叫什么了。”
听母亲这样嘲讽自己,王阳关并不生气,反倒赔笑:“您说得是,长辈叫我名姓是应当的,不然哪还有骨肉亲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