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的人习惯将喜乐哀乐都融入戏曲之中,他中情及我情,与角色的高度共情,喜你之所喜,物厌之所物,在这一刻他又何尝不是戏中之人?陈腔滥调早已唱遍,一遍一遍的唱着往事,白骨和青灰皆我。这一切都是由我来唱的。
乱世我如浮萍一样,怎么能看着下那烽火点燃的家国。哪怕我身份低微,不足挂齿,我也不会忘记为祖国而担忧,哪怕我如无名小花一样,如尘埃,没有人知道我那又如何。我的感情绝不会因为我自身的渺小而消失。
就像那一句诗一样,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台下的人来来回回,往返不断,看不到那台前的旧颜色,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台上的人啊仍然唱着令人心碎的离别歌。
情之一字很难落下笔墨,他唱的戏须以血和泪来和。
戏幕的起和落,到底谁才是客呢?是听戏的人还是与戏对话的戏子呢?
相传这首歌是有一个故事的,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具体为1937年,日军侵华战争期间。故事的主角是安远县的一个著名戏子裴晏之。
在日本军队攻占安远县后,他们要求裴晏之为日军演出,以慰问日本士兵。如果裴晏之不答应,日军就威胁要烧毁安远县和剧院。
裴晏之决定利用这次机会,与日军进行抗争。他选择了一出表现爱国主题的戏曲《桃花扇》作为演出节目,自己饰演的是剧中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花的李香君。在演出过程中,裴晏之通过自己的表演和唱腔,向日军传达了中国人民的抗争精神和爱国情怀。当演出达到高潮时,裴晏之趁机点燃了剧院,形成了混乱。他与剧中的角色们一起,坚持完成了最后的演出,展现了戏子的职业精神和爱国情怀。
后来这故事被改编成了歌曲《赤伶》,通过歌曲传达了当时的历史背景和人物的情感。
云飞对裴宴之还能在大火中,坚持唱完一整出戏剧很是触动。这好像是唱戏的传统戏已开腔,无论如何都是要唱完的,哪怕在火海之中。
就像云飞看的一个关于戏曲的短视频,说戏曲渐渐没落,戏台上的人越来越少。有的唱戏曲的做好准备,唱这一出戏,有的却懒懒敷衍的准备不登台。又没有人,何必这么认真呢?这是那个的师妹所说的话。而师姐说戏一旦开腔必须唱完,哪怕台下只有一个观众。师姐唱到一半,师妹也上来了,两人相识一笑。台下的看客爷爷的小孙子来,问这位爷爷唱的哪出戏呢?爷爷说这唱的是人间好。
曾有一句话叫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原就是反的,但传着传着就这样了,原句只是说演员在舞台上扮演各种角色,展现出各种情感,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往往被视为没有真正的人性,只关心自己的名利。人们普遍认为,演员会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自己的灵魂。
这和诽谤有什么区别,人们自是虚伪,把别人的服务认为是他们的卑贱,有几两碎银者更自诩高人一等。
高高在上者自有脚下支柱才能高高在上,若无人民,又何来国家皇帝?高高在上者着踩的是底下人的肩膀,自诩高贵,不过是自打脸颊罢了。
现在人们的思想开始转变,不再认为唱戏者卑贱,甚至将演员捧上神坛。演员是越来越火,但唱戏却有些没落。有些年轻人觉得戏曲没有意思,枯燥乏味。可传承了几千年的戏曲怎么就没有意思呢?他讲的也是故事啊,千万个好听的故事。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练戏是极其艰苦的,戏是有灵魂的,半点都含糊不了。没有扎实的基本功,想练好戏,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哪怕只有几分钟,两三句词啊,都极其考验其舞台功底。水袖起落,皆是汗水与泪水的相结合。怎样说,走,笑,坐都是一门功夫。别说一时半刻,就连几年,几十年,都不能完全琢磨出其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