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以后,哈尔文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想想自己这一个月的经历,哈尔文是欲哭无泪。天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在训练场上重复这些单调,乏味的训练,回房间后自己还要打起精神来学习文化课。女神在上,能不能让我歇一天啊!农户家的驴也没我这么忙啊!
“注意脚步!”奥尔道,哈尔文赶紧回神,但是这一步错,步步错,很快那个裹着沙袋的摆锤就冲着自己面门而来,哈尔文闪避不及被砸中栽了下来,奥尔见状用漂浮咒控制住了脸朝地的哈尔文,奥尔看着站起身来的哈尔文道:“都练了一个月了,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刚刚的失误就能把你的小名丢了!”
哈尔文低下头道:“不好意思老师,我刚刚分神了。”奥尔走上前问道:“刚刚想什么呢?”哈尔文紧张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进步很大,可以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训练了!”开玩笑打死自己也不敢说是想休息几天,到时候老师肯定会说自己还是练少了,再加练一轮。毕竟,老师上次就是这么干的。
奥尔挑了挑眉道:“哦!确实,我都疏忽了!你现在是可以开始下一个阶段的训练了!”“啊?”哈尔文惊讶道,女神在上,我终于熬出来了!终于可以远离这该死的大摆锤了,不容易啊!奥尔看着嘴咧的和荷花一样的哈尔文,取出了一条黑布递给他。
哈尔文一脸蒙圈道:“老师,你给我这黑布干嘛?”奥尔笑着说:“这就是你下一阶段的训练,蒙上黑布再上桩练习脚步。”哈尔文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真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狱啊!看着奥尔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哈尔文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一个月前刚开始训练的噩梦好像又回来了!
蒙上黑布的哈尔文别说踩对步伐,就连正常走木桩都成了问题,这一上午自己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踩空掉下来了。结束剑术训练后,哈尔文差点连走路都不会了,明明是踩在平地上,却老是害怕自己踩空掉下去.......这就是后遗症吧?绝对是!
傍晚,哈尔文泡在药浴桶里,看着自己那健壮的身体感叹道:“这要是一个月前,打死我也不相信我能壮成这样!”哈尔文本就比同龄人高出不少,在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训练和药浴辅助以及良好的伙食补充,哈尔文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像个6岁儿童,反而像是13岁的少年一般。
更衣室内,泡完药浴的哈尔文闻着手臂上的药香味道:“嗯,看来自己终于是腌入味了!”穿好衣服走出浴室,老师依旧站在门外等着自己。哈尔文小跑过去主动牵起老师的手,奥尔皱了皱眉,还是没有甩开哈尔文的手,领着他前往餐厅吃饭。
饭后,回到房间的哈尔文发现哈尔曼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茶,“嘶!奇怪了。”哈尔文心想,“平常爷爷都会坐在书桌后面拿着一堆书等着自己,怎么今天喝开茶了?嗯,事出反常必有妖!该不会又要考试了吧!”哈尔曼抬起头看着站在那边苦思冥想的哈尔文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啊!哦!就过去。”哈尔文被哈尔曼突然的说哈吓了一跳。
哈尔文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问道:“爷爷,今天应该不是考试吧?”看着哈尔文猴崽子式的样子笑道:“不是,放心吧!今天晚上不学了早点睡,明天起来给自己捯饬捯饬,好见人。”哈尔文懵逼道:“见谁?”哈尔曼一脸无语道:“你忘了后天是什么日子了?各省总督来帝都述职,你父母明天就到!”“哦,最近训练太累,忘记了........”哈尔文沉默了,他这一个月一直掐着指头算日子,他怎么可能会忘,只是随着日子渐渐到来,他变得越来越不知所措罢了!
“行了,早点睡吧!猴崽子。”哈尔曼起身走人,坐在沙发上的哈尔文面色平静但是他端茶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自己终于要见父亲母亲了,他们会喜欢我吗?他们会不会不要我了?我见到他们应该怎么做?需要行礼吗?毕竟贵族礼仪中说过自己应该向久未见面的父母行礼........无数的想法在哈尔文的脑中闪过,不由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他们会讨厌我吗?他们会训斥我吗?他们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哈尔文越想越睡不着!“我到底该以什么样的面孔去见他们?我该穿那件衣服呢?”想着想着哈尔文便沉沉的睡去。
夜晚哈尔曼的办公室内,哈尔曼在阅读书籍,而坐在他对面的奥尔则神情不自然,好像想问些什么问题。哈尔曼放下书道:“想问什么就问!扭扭捏捏的和个娘们似的!”奥尔深吸口气问道:“老师,您之前说您活不久了!能告诉我您还能活多长时间?”
哈尔曼撇了奥尔一眼,重新拿起书道:“大概还能活个二十来年。”“哦!还能活.......欸?欸!!!二十多年!您不是说您快死了吗?”奥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问道,哈尔曼淡淡地说道:“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能用传送阵那么快的来找我吗?”“我........”奥尔欲言又止,“看吧!咱俩师徒这么些年了,谁不了解谁啊!啊!我要是给你说我还能活很久,你不得包个豪华马车一边旅游一边往过走?你要是不走上个一年半载的你能到?”
奥尔被说的面色发红,但还是嘴硬到:“我,我怎么会那样干!我......”还未说完哈尔曼挥挥手道:“别扯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回去歇着吧!我这还要看会书。”奥尔鞠躬道:“没事了,学生告退。”说完便退了出去,哈尔曼看着奥尔这副样子,哑然失笑。
第二天一早,哈尔文醒来后就忙着洗漱,打扮,挑衣服。今天是自己见父亲母亲的日子,自己且得好好打扮打扮,得给父亲母亲留个好印象。
另一边正在前往圣城的马车上,埃莉诺拿着镜子不断地问马奎特:“马奎特,马奎特,你说我今天这个发型可以吗?不会不像一个母亲吧?会不会给他不好的印象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他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呀?还有咱们穿礼服去见儿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马奎特见妻子如此紧张,便柔声劝慰道:“别担心了!虽然说哈尔文从小就离开我们,但无论他长成什么样子,他永远都是我们的儿子!至于穿礼服,咱们毕竟是打着拜见叔叔的名号去见儿子,穿礼服不会让人看出端疑。”马奎特虽然嘴上安慰着妻子,但不断眺望远方的眼神却暴露了他的心思,是啊!分开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孩子长成什么样子了,自己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房间内,收拾妥帖的哈尔文坐在沙发上发愣,他的心随着旁边时钟传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越发不安!正在哈尔文越发紧张不安时,门被敲响,随后哈尔曼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哈尔文把手捏的发白,哈尔曼叹口气走过去拍了怕哈尔文,哈尔文低着头问道:“爷爷,我该怎么办,父亲母亲是爱我的吗?”
哈尔曼看着哈尔文道:“你怪他们吗?”哈尔文摇摇头:“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怪,但现在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得已这样做。”
哈尔曼又问:“你怨我吗?”“我......”哈尔曼打断到:“说实话!”哈尔文抬起头看着哈尔曼道:“怨!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和我父母分开!我不理解爷爷你这么强大的法师为什么非要让我住在乡下!我更不理解为什么我从小不能在圣殿长大,哪怕不和父亲母亲常见面,但只要我在圣殿长大,他们不就可以常常来看我吗?您之前说因为我还小,不能好好保护自己所以您把我领到乡下居住,那为什么您就不能保护我呢?为什么我从小就要被同村的小孩嘲笑是没父母的野孩子呢?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为了保护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怨恨您!”哈尔文越说越激动,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为什么?爷爷,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哈尔曼看着失声痛哭的哈尔文道:“很简单,因为你不够强!”哈尔文抬起头看着哈尔曼问:“我不理解!难道强者就可以随意支配弱者吗?”哈尔曼淡然道:“当然!要么为什么皇室时至今日不敢问我要兵权,要不然南方这些贵族为什么会在我回来这的这个月频频上门送礼,被我拒之门外后还要笑呵呵的离去。”哈尔曼认真地看着哈尔文:“因为我是强者,因为他们知道得罪我之后,我会将他们全都化为灰烬!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孩子,要成为强者,不论是外在的实力还是内心的坚韧,你都需要做到最强,你必须强大到能震慑所有人的地步才行!”“为什么?”哈尔文不解的问。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原初法师,如果说这世间一定要有个人能赶上我甚至超越我,那个人一定是你也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