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十五天,无大事发生,好消息是,我遇见了典韦,坏消息是,城内有太平道,这让我的后背很是不安,得想想办法干他们一炮。”
“下一步兴修水利,在农忙前完善一下,我有个想法,是不是可以将细盐献出,换来名声,到时举旗,天下英雄岂不进我瓮中。”
“咳,细盐怎么做来着?算了,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今库中清点有粮3000斛,大约够1000人吃一个多月,流民爆发了,需要存些粮草应对,库中还有10万钱,私人金库有8万钱,能买座好宅子。”
“还有……”
“咻!”
一只飞刀射来,穿过敞着的房门刺在地板上弹飞出去,荀观还想写点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愣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拿。
飞刀上系着一块布条,收了飞刀,荀观先看了看门外,四下无人,才掩上门背靠墙壁拆开布条。
布条上仅有两行字。
“城东,一百五十七号民宅,太平道与官吏传教。”
“好胆,竟然传到官吏头上来了。”
荀观想想都后怕,城外起事还可依靠城墙坚守,可城内有官吏内应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别他在前线抗敌,回头就被给了一刀。
当下之急,应该整肃城区,清除官吏,招点自己的班子。
说干就干,立马动身前去二堂议事,差侍从去往丞舍与诸曹吏舍通知。
······
二堂。
“诸位,你们以为此事如何?”
坐在主位上的荀观询问道。
“此事当急击勿失,免得前脚下令,后脚就让人捅了出去。”
诸曹中一人首先提出建议,此人是太史琼帐下军侯,除了太史琼他最大。
若是表现得当,恐怕能得县令赏识,到时县尉一职便有望轮到自己身上了。
陈豫却是连连摇头,“未免太过想当然了,若是其内并无官吏,我等如何?可未有法纪言明不许传教。”
“况且太平道那群人早晚施粥,真要没抓住现行,恐怕那些信徒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若是今日不解决此事,恐怕明日便寻不到那群人的踪迹,再想整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军侯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们今日敢传教官吏,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造反了?”
“慎言,没来由的事少说,免得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荀观及时止住了苗头,生怕隔墙有耳,门外虽差人守门,却难以证明都是自己人。
陈豫听着却是迷惑,谁是有心之人,就咱们俩负责往上传达,难道是说我?
“咱们当值的还有多少人?”
荀观向着军侯问道。
“回县令,还有五十县兵,请允我带兵前去,定然把那些官吏揪出来。”
“准,留二十人守家,陈县丞你也留下,其余人现在集合,由我带队。”
“诺!”
军侯领命离去,陈豫倒是还有话想说,却犹豫没说出口。
“陈县丞,我知道你的担忧,放心,我有分寸。”
“如此便好,荀县令年轻,可千万莫小瞧了那些人的手段。”
“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
城西南。
街上不少行人,离戌时尚有一点距离,能做生计的都在抢时间,没有事的人就溜达。
黑了天可就没啥娱乐了。
“避让避让!县衙查案,小心冲撞!后果自负!”
荀观与军侯分别骑马,行在前头,更前方是清路县兵,虚空挥得鞭子啪啪作响,大声呼喝。
后方也是一队队县兵,手持铁戈,一路小跑行军。
街上百姓听闻,纷纷往两边让去,瞧着县兵看热闹。
等县兵走远,又纷纷议论是哪家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