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天气炎热。
荀观已然到了嬴县,典韦也早已分别,望着嬴县城门,一股豪气由心而生。
这就是以后的领地了吗,东汉末年,我来了!
城门口站着一群官员,见到荀观车辇,纷纷上前。
“见过荀县令!”
众人齐齐作揖。
他们早已经摸清荀观车辇,毕竟这么多人,猜不出也是很难。
荀观回了一礼,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放松。
头先一人却是迎了上来,满脸笑容,蓄着胡须,而立之年模样。
“荀县令,久仰大名!鄙人陈豫,字士直,出身下邳陈氏一脉,现忝居县丞一职。”
“我为县令介绍一下,这位是太史琼,字奉纪,任县尉一职,这位是......”
凡介绍到人,皆遥遥作揖。
“荀观,字进之。”
荀观作了自我介绍。
接下来,荀观在一众官员陪同下巡视了一圈领地,路上百姓无不夹道欢迎,家丁部曲也都去为荀观收拾准备好的府宅。
转眼已到申时,天气正是燥热的时候,一行人仅剩荀观的车辇行驶在干道上。
其他人已被荀观差散,去其他区域巡逻了,而他只留下马夫和六名县兵跟随。
巡视完毕,马车疾驰,准备返回县衙,到了一处无人街道时,异变发生……
只见阴暗巷子中突地一人冲出,手持长刀,那刀上还有鲜血滴淌。
见到荀观一行人,愣在了原地,双方对峙着。
“前方何人!敢当街行凶!”
县兵们手中长矛伏下,冲着来人,隐隐围成一个半圆。
“何事喧闹!”
荀观从车辇中探出头来,就与那持刀男子对上了视线,当即明白。
“拿下,押回县衙听候发落!”
“诺!”
一行县兵当即追了上去,却未记得留一人守在车辇旁。
荀观也未在意,整个县衙能拉出来的常备兵仅有三百人,皆带甲,还需要各处当值,轮值,到机动部队这里仅剩三十人。
再将其拆分给手下诸曹巡逻,到荀观这里仅剩六人了。
虽然心里不甚在意,但事情却出乎意料。
马夫见人追远,居然一揽缰绳,马儿直往巷子里奔去。
“你也是县衙中人,为何与贼互通!”
进入巷子便没再有行人了,荀观抽出佩剑架在马夫脖颈,想要干掉马夫却听其回话。
“荀县令莫慌,有人想要求见县令,我受人所托,也是无奈之举。”
说着,马夫又是一张缰绳,车速更快了。
“既是求见,何不亲自上门。”
荀观坐了回去,这个马夫他早就差人摸过根底,家人都在城区,若真是谁的死士,也没见过把家人丢在敌人眼前的。
如此看来,其真是受人所托。
“县令莫怪,此事牵扯嬴县县尉,我等恐县衙官官相护,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您从皇都来,想来并非同党,我等才冒险求见。”
马夫一边说着一边驾车疾行。
“你们消息倒是灵通,你说的县尉可是太史琼?”
“是也,不过我也只知其中一二,县令莫急,马上到了,到时一切皆可知晓。”
见马夫也只知道一二,荀观索性不再询问,闭目冥想。
不出一盏茶功夫,马蹄声渐歇,车辇在一座民宅前缓缓停了下来。
门口站着一位道袍女子,翘首以待模样。
荀观下了车辇,便见那人迎了上来,作了一揖。
“太平道游颖见过荀县令。”
此人是一女子,明眸皓齿,不施粉黛却也貌美,二八年华。
荀观打量着来人,暗暗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