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不等林夕反应,眼前画面一阵扭曲,仿佛泛起涟漪的湖面。
画面再度清晰,屋子里一片黑暗,窗帘被风吹的翩翩起舞,偶尔暴露出一清晨的春光。
依然是自己破败的小屋,林夕从桌子上坐起来。
嘶~
半个身子都麻了这酸爽劲~艰难扭动了一下身子,林夕来到窗边。
是梦吗?我已经失败成只能做梦自嗨了吗?
可真的很真实!
可笑,够了!
在卫生间疯狂冲刷了一下,林夕从杂乱的衣柜中挑出一件还算过得去的衬衣。
对着镜子看着有些杂乱不堪的长发,反复锊了一锊,最终还是对那一撮杂毛妥了协,全当个性设计吧。
冰箱里面找了片馒头,冲了一壶热水,嚼着还有些甜味。
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十五分差十秒,林夕心中算了一下时间,
三...二...一
砰砰砰
来了,正主!
打开门,房东阿姨张兰头顶卷发棒,一脸包租婆的装扮,狠狠瞪了瞪林夕。
“哎呀,兰姐,劳烦您亲自上门,荣幸,荣幸!”林夕一改颓废脸,热情的打着招呼。
“别嬉皮笑脸,林大少爷,三月了,房租该交啦,今儿给个准话,交不上房租麻溜腾个地哈,咱这小地方可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房租,有,有,你放心,我今儿肯定能交上房租,你相信我!”
林夕拍拍胸脯,一脸心虚。
“少给老娘扯,今儿见不着钱,你这狗窝就楼下见。”
说着,兰姐一把推开林夕,闯进屋里,作势不走。
林夕满脸陪笑,拦也不是,放也不是,心中满是悲愤,现在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口袋里有一笔房费。
“说是狗窝,都抬举了你,你看把我好好的屋子,糟蹋成什么样,我说大林子,你也不小啦,活成这样,你也是在挑战姐的极限。”
进了屋,看着满目疮痍的现场,张兰一脸嫌弃。
“就是,就是,您稍微移驾,我稍后钱就送到,站这儿完全就是污了您的眼。”
“那钱呢?”张兰一副不拿到钱不罢休的伸出手。
“钱....钱,在我柜里!”林夕有点骑虎难下。
“拿出来啊,收钱我就走。”吃过亏的张兰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前面被林夕反复套路,拖了仨月,这让他包租婆的脸面丢的差不多了。
林夕咬咬牙,慢吞吞打开衣柜,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盒子上面写着某牌饼干。
张兰见状,一把从林夕手中夺来,林夕脸色微变,只有他知道,铁盒子里早已空无一物。
“咔”
此时此刻,如果能够凭空变出钱来就好了,他内心产生了一丝的妄想。
但现实就是残酷的,林夕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就说你小子不老实,有钱给老娘藏着掖着,非要逼我下狠手!”
没有恼羞成怒的指责,张兰用一种略微欣喜的语气说到。
林夕错愕的睁开眼,此时的铁盒子完全打开,里面正放着崭新的一沓钞票。
怎么会还有钱?
林夕想要伸手确认一下钞票,手却被一把拍开。
“小林啊,咱交情归交情,你知道的,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你欠我的三月房租,这刚够,我就收下了,后面要是还租,记得准时交哈。”
张兰一把将钱塞进口袋,笑嘻嘻的吹着口哨走了。
林夕低头看看铁盒,再看看离开的张兰,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幸好住房问题暂时得以解决。
到了单位,林夕木木的打了个卡,他就职于新华老区图书馆做理货员,这工作其实还是张兰看他交不起房租给介绍的,一月薪资刚好够房租。
“哎,林夕,过来一下。”主管老远就对自己招招手。
林夕撇撇嘴,狗主管一来就给自己找事。
办公室里,主管拿出一叠文件,故作无奈的叹气,
“小林啊,这些都是关于你的投诉,虽然你是一名优秀的年轻人,但有些事我也无力回天,今儿你就收拾收拾走吧,记得到财务那边领工资,我跟那边说好了,多给你十五天的。”
林夕抬了抬眼皮,想要发火,但心中不免有一丝失望。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开除,只因为他撞见面前这狗主管私下偷偷欺负新来的女员工。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自己自认做的没错,多做挣扎都会让这小人得志,于是深吸一口气,直接转身离去,只留下狗主管得逞的不屑笑容。
拿到遣散费后一看,妈的,说好的多十五天,还给你爹扣了三天,说是迟到。
狗家伙,祝愿你走路摔个狗吃屎!
哎呀!
笑脸盈盈的狗主管刚出门口,就莫名呲溜摔倒在地,正好砸在一坨狗屎上。
林夕错愕,这么灵验吗?自己是嘴开了光还是霉运到头焕新生了。
不理背后气的直骂娘的狗主管,林夕坐上公交。
“下面紧急播放一则突发消息,本日凌晨四点,我省同时出现多起凶杀案,案情恶劣,治安局发动广大群众提供有效线索,共同维护家园的美好建设。”
说着,公共汽车的投屏上出现几张死者的头像。
“真是造孽,年纪轻轻怎么就死了,现在世道真乱,哪想我们那会,路不拾遗,大家安居乐业!”
林夕本就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主,但听前排大爷的惋惜,抬头撇了一眼。
嗯?有点眼熟?
我擦,西服女,眼镜男,大壮...
真人?死了?
林夕啪的站起身,肌肉绷直,浑身颤抖。
巨大声响吓了前排大爷一跳,
“我草你大爷的,小伙子你是要吓死我吗?”
大爷张口国粹,不断拍着胸脯,气的吹胡子瞪眼,见林夕一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