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隆隆隆隆!”
一辆银灰色的大巴,在山林间,一条蜿蜒的国道上行驶着。
四周葱郁的森林里,几乎全是一人怀抱的粗壮松树,细密而整齐。
大巴车上,老人,小孩,情侣,夫妻,男男女女,坐的满满当当,仅剩六个余位。
这些人,有的在说话,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玩手机。
只有最后一排的那个年轻人,独坐一排,手里抱着一个黑包,正出神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这年轻人,理着短发,刀眉凤眼,短裤、球鞋、白T恤,看着分外精神干净。
虽然皮肤黝黑,可却难掩骨子里的帅气。
他叫李修文,今年十七岁,在泾北一中上高二,今天是他放暑假的第三天。
离这不远的紫金山,有座远近闻名三清观,而他正是要去那儿。
早在六岁的时候,他就拜了那观里的一位名叫徐一儒的老道士为师,年年都会去那里清修。
算起来,这已是第十一个年头了。
而他也喜欢去那里,尤其上了高中,课业愈发繁重,他就愈向往那里。
这不一放暑假,他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由于年年都来这里,路上的一切都如数家珍,可他每次,都喜欢看望着这些树出神。
他总感觉这些树都有灵气。
就在李修文出神的时候,忽听一阵异样!
李修文扭头一看,就见坐在他前排左手边靠过道的一猥琐男正在——看么片。
虽然他很快就插上了耳机,可还是被李修文发现了。
看到那不可描述的画面,李修文心惊肉跳,当即就别过了头去。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干这种事,真不怕丢人,旁边还坐着人呢。
这猥琐家伙是完全没把后排的他当回事啊。
就在这时,大巴车停了下来。
车门开了,上来五个人,四男一女。
这几个人,个个五大三粗的,还背着旅行包,看样子应该也是要出去玩。
而就在车门要关的时候,“哎,等等,师父!!”
车门又开了——
谁知,又上来一个美女,热裤,吊带,大波浪,一对香峰,瞬间就俘获了车上所有人的目光!
美好的东西,让人赏心悦目,而美丽的女人,则更是如此。
车发动了,女人踩着细高跟凉鞋,扶着座椅,摇摇晃晃,往后排挪来。
那一对玉兔,起伏不定,奶白的皮肤,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迷人。
而那一双如圆规般笔直的大长腿。
在齐臀热裤的衬托下,就像百年的陈酿,透着一股让人难以自拔的香。
所有的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地盯着这女的上面和下面看。
刚才看么片的那家伙,更是半张着嘴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李修文不想坐最后一排的里面,就把靠窗户的两边的位子让给了那四个男的,他坐在最后排中间的那个位子,右手边的前排,就空一个。
六个位子,加上这个美女,刚好满员。
谁知,就在这时,大巴不知怎地,忽然一提速——
那美女刚要去坐到那个空位,一个猝不及防,猛地一下子扑到了李修文的怀里!
瞬间,整个车里都安静了。
所有人痴痴地看着这一幕,醋意横生!
李修文更是惊得一脸不知所措。
不过,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妙,那柔软的身躯,扑鼻的香味,真让人陶醉。
可李修文还是保持了君子分度。
“你没事吧?”
李修文扶起了这女人。
“谢谢你啊!帅哥!!~”
女人感激地看着李修文,要不是李修文,刚才这一下摔倒,绝对磕的不轻。
这女人坐在了李修文右手边前排的这个位子上,与刚上来的那个女的坐一块,她在过道边上。
“帅哥,你也是去紫金山么?”女人回过身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李修文坐在最后一排,居高临下,女人春色满院,只一眼,就看的他脸颊飞红,他别过头去,尴尬地应道,“啊,是,是啊!”
旁边那萎缩男,斜着眼睛,一个劲地咽着口水。
“那你知道三清观么?”女人淡定地看着他。
李修文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嗯!”
“那你知道,那观里,有没有一个叫徐一儒的道长?”女人又问。
“谁?”
听到这个名字,李修文下意识地扭过头,没想到,正中春园!
可他又赶紧别过了头,“你,你说,谁?!”
“徐一儒,你认识么?”
一听这话,李修文心头一喜,“他是我师父,你找他做什么?”
“啊,他是你师父?!”
女人显得分外吃惊,她半立起身子,凑到李修文跟前,就好像碰见了失散多年的亲戚!
“嗯!”李修文使劲点点头,女人的身上散发着成熟女性应有的魅力,只是对于这个懵懂的青年,多少有点热烈了些。
“那真是太好了,我听说他道法高深,还有一身好武功,这次正是去找他,想拜他为师的!”
女人一把拉住李修文,笑的跟花一样,一对大白兔,来回晃动,美不胜收。
人间尤物,亦不为过!
“帅哥,你能帮我引荐一下么?求你了!”
女人撒着娇,还故意将李修文的胳膊拉到跟前在那对大白兔上蹭了蹭。
“好,好啊。”
李修文尴尬地挣脱了手,因为,他发现好多人都看着他,眼神极不友好!
“那就有劳了!”
女人冲她抛了个媚眼,笑了笑,转过了身去。
李修文不动声色,可内心早已小鹿乱撞!
这么美丽的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谁能不心动?!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修文突然感觉一阵眩晕,他一扶脑门,顿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赶紧拿出手机,对着黑黑的屏幕,看着屏幕里的自己,瞪大了眼睛——
“双瞳了又!?”
李修文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掏出墨镜,赶紧戴上,生怕被人看见。
上一次变成双瞳的时候,差点没把人吓死,要不是师父在跟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天,怎么,怎么又突然这样了呢?
难不成?
“咦,帅哥,你怎么戴上墨镜了呢?”那个女人转过来好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