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和郑凝绩寒暄两句,两人齐齐入了节帅府,李保则小声说让郑凝绩带他去书房即可。
一行人进入后堂前,除了陈璟跟在俩人身后,其他跟随李保前来凤翔的护卫被带下去歇息。
“见过吉王千岁。”
书房中,郑凝绩将玉佩恭敬举过头顶,躬身行礼。
李保笑着将玉佩接过,开言说道:“郑兄,两年不见,别来无恙。”
郑畋于岁首被便宜哥哥下召入朝,任礼部尚书,当时的郑凝绩尚在老家,并没有跟随父亲前来长安,而且郑畋任礼部尚书仅仅半个月,又被皇帝迁凤翔陇右节度使。
算算日子,李保和郑凝绩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年多时间,
“两年不见,殿下瘦了。”郑凝绩打量着李保,两人四年前一次长安灯会结识,互引为知己,
“还好是瘦了,不然可有性命之忧。”李保摇头无奈道。
“千岁入座。”
郑凝绩识趣没有接话,又转头对陈璟拱手:“陈都将一路辛苦,请。”
“公子请。”陈璟同样拱手,毫不犹豫坐了下来。
郑凝绩转身吩咐下人准备茶水,又亲自给李保和陈璟二人斟茶,完事之后才落座于李保左下首。
“殿下先用茶,去去尘劳。”郑凝绩端起茶水,说道。
李保抿了口茶水,开言问道:“郑兄,相公可在府中。”
郑凝绩放下茶杯,思虑一二道:“殿下不知,家父听闻圣上西狩,昨日出凤翔恭迎圣驾去了,想来过两日可迎圣驾至凤翔。”
李保面容忧伤,捶胸顿足道:“两年不见,想不到郑兄和愚弟的交情竟如此淡薄,痛煞吾也。”
“啊!”
郑凝绩一声惊呼,一脸不解问道:“殿下何出此言呢?”
“出逃便是出逃,天下哪有仓皇西狩的天子,真是闻所未闻,郑兄难道不知,如今长安城三岁孺儿皆知,今日不关妃妾事,始知辜负马嵬人。”
郑凝绩吃惊看着李保,身为李唐皇室贵胄,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之言。
不过有一说一,真他娘说到了点子上,看来这次出逃,对他们这位殿下的打击极大,行为言谈比起两年前大不一样。
当然,以两人关系,郑凝绩没有理由会去告发,相对来说他对李保今天此言,有一种很特殊的认同感。
“殿下吃醉了。”郑凝绩举起茶杯一笑,轻声又道:“殿下,如今长安局势如何?”
李保轻轻一笑,郑凝绩张口闭口皇帝西狩,两人是没有办法讲下去的,既然有心情西狩,长安肯定是一千祥和安宁。
“尚不清楚。”
李保摇头,又继续说道:“离开长安之时,只听说巢贼已攻陷华州,先遣部队正在霸上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