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花树成质问道,“为什么一直针对路楠溪?”
程碧渠讥讽一笑:“这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下场罢了。”
“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应该是你吧?”花树成很愤怒,“诬陷她是感染者,还往她伤口上倒酒精,你明显就是带着目的来的。”
程碧渠满脸不屑:“这件事情我劝你少管,不然下场只会比她更惨。”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花树成毫不示弱,“尽管使出来,我拭目以待。”
“这样吵下去不是办法,大家还是心平气和地把话说清楚吧。”江小草建议道。
“你算什么东西?”程碧渠用厌恶的口吻讽刺道,“还真把自己当圣母玛利亚了?”
“我…我只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大家说开来就好了。”江小草的鼻子忍不住泛酸。
“江小草,你是被她灌迷药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花树成忍无可忍,“她就差要路楠溪的命了,这是一句‘误会’就能干出来的事吗?”
“我的意思是,她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泪水在江小草的眼眶里打转,“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憎恨,甚至伤害一个人!”
“What the fuck?你说的误会,原来指的是我误会了这姓程的啊?江小草你没事吧?”花树成感到三观炸裂,“这就是你作为一名护士的职业操守和道德底线吗?”
“如果三番两次被针对的都是同一个人,这不就说明了是那个人有问题吗?”江小草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可去他妈的吧!把受害者有罪论说得那么理所应当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是你绝对能排第一。”花树成冷笑一声,问道,“又想当好人,又要别人来承担后果,你是怎么有脸哭的啊?”
这番话狠狠刺激到了江小草,她从未感觉像现在这般无力——自己成为护士的初心,是救死扶伤,守护正义。可是回想起自己的言行举止,似乎是在背道而驰。
或许自己还是没有勇气接受现实,也还是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江小草瘫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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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So we…」艾莫余的手机铃声随着节拍律动着。
被吵醒后,她不耐烦且熟练地摁下了拒接。
没过一会,铃声再次响起。
艾莫余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极其不情愿地接听了来电:“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不怕猝死吗?”
“是我。怎么样?游戏好玩吗?”电话那头问。
“鬼知道你谁啊?有话直说,别搁这玩过家家。”艾莫余的烦躁指数直线上升。
“艾莫余,你永远都是那么自以为是。”电话那头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仰视我!”
“啧啧啧,瞧瞧你说的这话,是又自卑又非主流。”艾莫余只觉得无聊,不想再与其浪费口舌,于是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