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愚者(1 / 2)平凡人间:初始之灵首页

“你也是时候该出面了。”

桑伯眼前的这个人说道,不过他周围都是奇幻的光,看起来更像是一位神明。

“你想说什么?”桑伯问道。

“唤醒我!”

啊!一声尖叫刺破了夜晚的宁静

“爸爸,你没事吧?”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来找你的原因,你应该知道,这应该不是梦,它正在发生。”

“我的天呐,我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要折腾,你能不能替我去?”

“你说呢?”

儿子感受着月光的沐浴,微微一笑,晚风突然吹起,树叶躁动不安,他们的影子也不断侵蚀着儿子脸颊上的月光。

于是第二天,桑伯准备起航,通过对那个梦境的占卜,目的地已经锁定到了大海中的一个小岛上。

“我不知道这次旅行要花多长的时间,可能这次分离就属于永别了。”

“你放心好了,这里就交给我吧。”

“喂?……该死,这里信号不好。”

“是不是大门已经关闭了?毕竟我们是被赶出来的。”

“那怎么办呐?城主虽然给了我们这一张塔罗牌,但没有告诉我们怎么用。”

“你们好,我叫桑伯。”

“我叫斐爵,我旁边这个野人叫鱼羽。”

“我看到你们一直盯着这张塔罗牌发呆,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能让我看一下吗?”

“可以。”

桑伯接下塔罗牌,就感受到牌里面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松动。

但是好景不长,这股力量让他十分不安,更严重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失控了。

情急之下,两人只好提醒桑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但他似乎没有听见。

没有办法,鱼羽只好抄起斧头向桑伯砍去,但是被桑伯激发出的塔罗牌力量太过强大,根本无法靠近。

这时桑伯才反应过来,立刻停了下来。

“刚刚那是怎么了?感觉那张牌要把桑伯吃掉一样。”

“不用担心,鱼羽,它应该没有想要伤害我的企图。”

“与其说它没有想要伤害你的企图,倒不如说它根本没这个本事能伤的到你。”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等一下,鱼羽,不要冲动,以我们现在的水平,根本没有办法跟他较量。”

“还是斐爵有自知之明,不过,我也很好奇,你们两个是从哪里来的?”

面对桑伯的来势汹汹,鱼羽更多的是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斐爵则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难道我们就要止步于此了吗?”

这时,斐爵想起了城主大人的话。

记住,这次前往人间一定凶多吉少,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果可以平安的完成任务,那自然是最好,但如果遇到了麻烦的人物,也千万不要和他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好让你们吃点苦头了。”

眼看桑伯就要动手。

“等一下!”

“继续说。”

“我们是来自神界的神明,我们的城主,希望我们把他的同伴们带回神界。”

“那你们是怎么来到人间的呢?”

“我不知道,只是神界和人间的大门突然打开了,我们也是趁此机会,才来到这里的。”

“那张塔罗牌呢?”

“塔罗牌也是我们城主给我们的,但还没来得及说明,我们就急匆匆地走了,这是我们所知道的一切,拜托你放了我们吧。”

“所以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对了,是什么来着?”

“所以你们连任务都不知道,就跑过来了吗?

幸好你们遇到了我,要不然你们就等着老死人间吧。听着这张塔罗牌是零号牌,也就是愚者牌,它预示着一切的开始。”

“那这和我们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呢?”

“听我把话说完,你这个没有文化的野人。

众所周知,塔罗牌是平凡人间法阵的载体,而平凡人间法阵则是平凡女神希巧用生命创造出来的。

只不过当时的技术还没有那么完善,所以她所创造出来的平凡人间法阵是不完整的。

虽然时间慢慢流逝,但法阵等来的不是完善,而是人们渐渐地把它遗忘了。这个你们知道吗?”

“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

“竟然这么自信,而且还异口同声地说,我真是佩服你们。”

“你说的这个平凡人间法阵,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斐爵,你不是上古时期的时候就诞生了吗?

而且我听城主说你是第一批前往人间帮助人类发展的神,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对于那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有一段时间,感到十分劳累,于是就回神界休息了。

当我又有精神之后,就莫名其妙开始了神界大战,然后神界和人间就莫名其妙地被分隔开了。”

“我说的平凡人间法阵,就是神界大战的产物。

那场大战死伤无数,神界和人间都伤亡惨重,最后众神逼不得已,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才平息了那场战争。

至此神界和人间的通道彻底关闭,而平凡人间法阵本身就是为了抑制神明在人间的力量,好让他们不要破坏人与神互不干涉的条约。

完蛋,都听懵了……喂,两个人都醒醒,你们应该好好重修历史了。”

“你别看我,我大字都不识几个的。”鱼羽敷衍地打了个哈哈。

“我也是,我已经有几千年没有碰过书了。”斐爵也表示自己对文字过敏。

“我看是你们态度有问题吧,还神仙呢,神仙的历史都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你触碰了那张塔罗牌之后,会激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因为塔罗牌会抑制神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你一个凡人会有神的力量呢?”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关心关心你们的任务,我想你们的城主是希望通过收集塔罗牌,来召唤平凡女神。”

“我还是不理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化身为愚者,走完愚人之旅,我们走吧。”

“你们去吧,我不想去了。”

“你开什么玩笑,斐爵,这是你来到人间的任务。”

“我在想有桑伯这么靠谱的人在,应该也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吧?”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帮你们呢?”

“凭我作为修行之人的直觉,还有你对我们的好奇,不过更重要的就是我看桑伯你好像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修行,那才是我人生中的全部,我走了。”

“他一直都是这么中二的吗?”

“不全是,他一千年只发疯两次,只不过一次是五百年而已。”

“你们这些神明,因为拥有了永生,就肆意挥霍时间。

这么多年过下来,一点长进都没有,甚至越活越回去了,就不觉得这很羞耻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你知道吗?在神界,大家都无所事事,一千年,一百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没有神明在意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因为真的很无聊。”

“既然你这么无聊的话,就去帮我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

“那我今天住哪?旅馆吗?”

“别开玩笑了,刚好很久以前我在这里买了房子,就在这的海边附近。”

于是两人就前往了他们在人间的基地。

“鱼羽,你快点,能不能帮帮我?”

鱼羽吃力的用藤蔓把几车的行李绑在自己的身上,迈着沉重的步伐,喘着粗气。

“伯老爷,拜托你看一下我手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放东西,还有你就背一个包,凭什么让我拿剩下的行李?”

“少废话,搬完行李后,快点去打扫卫生,这个地方已经几十年没人住了。”

“所以你买这里的房子是为了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度假了,但是我怎么能想得到我根本没空度假。

你的房间在阁楼,不管怎么样,至少也要把你的房间打扫干净吧!

还有快点来换件衣服,你现在穿的就像是岛上的土著一样。”

“遵命。”鱼羽嘴上表示服从,但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哎呀,我也真是服了,摊上这么一个老祖宗。”

当鱼羽打开阁楼大门的时候,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夹杂着发霉的味道,而接下来的那一幕,更令人作呕,到处都是鸟类,昆虫,爬行动物以及小型哺乳动物的尸首,这个场景不仅暴力而且壮观。

看呐,鱼羽都被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桑伯在耍我吧?”

鱼羽此时的心情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出来的,他受到的震撼太大,以至于自己使用了生命之力都没有察觉到。

那些尸首碰到了鱼羽满溢出来的生命之力,一瞬间,就变得像丧尸入侵一样,开始群魔乱舞。

这个时候,鱼羽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并露出了异常诡异的笑容,他越想越好笑,甚至真的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

此时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桑伯拿着扫帚对着满屋的灰尘发呆,心想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而阁楼里传来阵阵似笑非笑的骚动。

“喂!你到底在笑什么?是不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桑伯朝楼上大声喝斥着。

“没有没有,马上就能打扫好了。”

……

“好了,全体立正。”

只见尸首们顿时停了下来,十分尽力的想要摆正自己,但是有些尸首已经只剩下空壳了,四分五裂的。

“立不正的话我再给你们来一点生命之力。

现在好多了,那我们就开始打扫卫生吧。

这边一组去扫地,那边一组去擦窗户,力气大的把水打过来,体型小的负责擦不到的死角。

不过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千万不要让桑伯看到。”

“现在应该可以了,出去玩吧。不过应该去哪里呢?幸好我把桑伯放在桌子上的塔罗牌带了出来。”

不过鱼羽还没有使用魔力,塔罗牌自己却有了反应,它指向了鱼羽面前的健身房。

“健身房?里面有什么东西吗?不过看起来很冷清,会不会已经打烊了?”说着,鱼羽推开大门,看见那一位前台正在打瞌睡。

“不好意思,请问?”

前台看到了鱼羽,突然就有了精神。

“您好,我叫厄瑞尔,欢迎您的到来。”

“欢迎?我只是来……”

“不用说了,我看你身材那么好,一定是专业的,让我为您介绍一下我们的新产品。”

“新产品?什么新产品?我就喜欢新的东西。”

厄瑞尔一并介绍一边向鱼羽展示着他们的健身器材。

只不过鱼羽完全没有把厄瑞尔的话听进去,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器材上,在原始森林住习惯的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我能试试吗?”

“可以,但是要当心……”

还没有等厄瑞尔把话说完,鱼羽就直接上手了,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些东西,但却意外地得心应手。

于是厄瑞尔也加入了鱼羽的行列,不过几小时过去了,厄瑞尔的体力明显比不上鱼羽。

“真的太厉害了,不愧是专业的,我不行了,我去休息一会儿。”

“没问题。”

厄瑞尔走了出去,仅仅只是倒了一杯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几个杠铃盘砸到了鱼羽的头上,这血肉模糊的场面吓到了厄瑞尔,他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电话叫救护车吗?当然啦,厄瑞尔马上反应过来。

紧接着,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鱼羽用藤蔓把杠铃盘举了起来,当厄瑞尔看到鱼羽血淋淋的脸时,被吓得不敢呼吸。

鱼羽没有管厄瑞尔,有可能是他看不到,不过这也无妨,他直径走到厕所里,洗了一把脸,然后伤口就消失了。

“刚刚是我的幻觉吗?一定是我太累了,对吗?”

“不,我就是被砸到了,你看地上的血。”

“那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你用了治愈术让伤口消失的,对吗?”

“并不是,我没有用治愈的法术,况且我也不会,只不过是我身体的自愈能力比较强而已。”

“真是太神奇了。”

“不介意的话,能帮我把那些血都收集起来吗?”

“没问题,不过你为什么会被杠铃片砸到呢?”

“应该是我没有放好吧。”

“这真的太危险了,那些器械应该规范使用才对,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我认为你以前用过,就没有过多的强调。”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大的声音?”

迎面走来了一个只穿着泳裤的帅哥。

“这位是索格,我们这边的游泳教练,这位是鱼羽。”

厄瑞尔一边说一边把索格拉到了角落里,小声的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要在这边处理一下,你把他带到泳池去,健身房能不能留下来就都靠你了。”

“明白。”

“跟我到这边来吧,鱼羽。”

“我们要到哪里去?是要去地下室吗?”

“没错,我们的泳池建在地下室。这个先不说,我先带您去洗个澡吧,更衣室在那边,把带血的衣服脱下来,我帮您拿去洗了。”

趁着鱼羽洗澡的时候,索格拿起他的衣服。

“完蛋,不可水洗。但是这种衣服沾了血还能洗干净吗?看来我还是得去趟干洗店。”

索格拿着衣服一边走一边想着就出门了,完全把鱼羽忘在了淋浴间。

鱼羽洗完澡,走出去一看,索格不见了,但这个傻大个也没想那么多,于是就光着身子跳进了游泳池里。

而这个时候,桑伯在干什么呢?

桑伯扫着扫着发现了一条被隐藏起来的走廊,这条走廊里没有其他的东西,有的只是两排奇形怪状的大门。

“我以前怎么不记得我在这栋房子里装了这种东西?”

桑伯看着这些大门上的文字,这些文字已经模糊地没有办法分辨了,只能粗略地判断出这些文字似乎记录的是一些地名。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年轻时干的。那个时候我在度假,但是突然萌生了要征战四方的想法,但又不想走太多的路,于是就制作了这些传送门。

只不过当时的我可能太稚嫩了,结果都以失败告终,这些传送门只用了一次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本来还想着以后来这里度假能不能再次完善它们的,结果没想到彻底把这里遗忘了。”

但是桑伯并没有沉溺在回忆之中,或许当年他没有这个能力来完成传送门,但现在的他今非昔比,想要完成这样简单的法术,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根据传送魔法书上写着,传送门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才可以启动,力量不足是没办法打开的,而且如果在传送的过程中力量不稳定,传送的目的地也就无法精准传送到门上写着的地方。

“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原来我当年没有成功是因为力量不足。”

桑搏兴奋的打开了传送门,结果对面是一片漆黑。

疑惑的想法涌上了桑伯心头,他又试了其他的传送门,结果都是一片漆黑。

“真奇怪,因为我现在的水平,想要完成一个传送门肯定是很容易的,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桑伯望着门上那些模糊的文字,神情恍惚,但又马上想到了合理的答案。

“一定是过了太久,这些地方早就已经不在了,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等一下,楼上怎么那么安静?鱼羽该不会又在弄什么幺蛾子吧”

桑伯走上阁楼时看到暗处有一些东西在鬼鬼祟祟的移动,不过他还以为是老鼠,就没怎么在意?

于是打开阁楼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动物的尸首像丧尸一样在那里蠕动,可能是生命之气给的不够多,他们现在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而更恶心的是一些尸首不小心掉到了水桶里,已经泡发了。

此时的桑伯真的很想骂脏话,但是感觉只要张嘴就要吐出来了。

情急之下,桑伯召唤出了自己的法器,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枷锁。

“我本来不想用这招的,但这是你们逼我的!”

一瞬间,这些恶心的东西就灰飞烟灭了。

“幸好这里没有人,但是鱼羽,你这个家伙,我绝饶不了你!”

鱼羽感觉到了不详的力量,从睡梦中惊醒的他,察觉到了自己还在泳池中。没错,这货在游完泳后,竟然在游泳池里睡着了。

“真是可恶,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打扰了我的美梦,我一定饶不了他。

不过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森林里的时候,我可以呆在小溪里一整天,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干,自由自在的多好,但是现在……

慢着,也不能说是以前,仔细想想好像昨天我也是这么干的,前天也是这么干的,大前天也是吧,那大大前天是不是呢?

到底是不是呢?哎呀,我的头好痛啊,果然像动脑筋这种活还真不适合我。不过我睡了那么久了,索格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由于刚睡醒,鱼羽还打着哈欠,模模糊糊地去找索格了,完全忘了自己没有穿衣服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