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碰杯声下，一杯浑厚的不知深浅，一杯清澈的不失滋味。他们从萨特谈到了尼采，从老子聊到了荣格。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不是同一个世界？”爱丽丝带着酒意，漫不经心地看着庄辰。

“你听到我现在说的，可能是另外一套说辞，甚至另外一种语言。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环境，可能和我看到的完全不同。”爱丽丝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似乎格外的清醒。

庄辰下意识地呷了一口玻璃杯里的酒，礼貌地回应着，“你醉了。喝完这杯我送你回去。”

空气凝固了几秒。。。

爱丽丝捂着嘴，扑哧一笑，“跟你开玩笑呢。It's just a joke。今天喝得很开心。这是最后一杯了。”爱丽丝笑盈盈地摇了摇手里的流光酒杯，一泯而尽。

庄辰点了点头，“那走吧”，也拿起杯子喝完了最后那口浑厚。

两人搭上车，没有多说话。

车是沿着林荫路开的，路灯下婆娑地树叶影子就着微弱的月光和明亮的灯光，每一片都不一样，但看着每一片都又一样。庄辰看得失神，眼前的路开始蜿蜒，眼皮逐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