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盈于睫的我,心里有万般江水澎湃,我静静的在旁边站了一会,发觉我娘没事,方才放下心来,轻轻地在我娘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娘。
匆匆拿着得来的药方,我娘的鲜血,急急赶回未央宫,那里还有一个着了鬼魔的贴身侍女。
顺儿老老实实躺在床塌上,只是蜷缩成一团,真真是受了惊吓。
我跑过去,使劲浑身的力气,将顺儿翻过来,她的脸色狰狞得可怕,汗津津的,嘴巴紧闭,嘴唇成了酱紫色,不好,再不喝下去,估计死期不远。
顺儿的嘴巴实在是太紧,怎么弄都不开。
把盛着鲜血的瓷碗放下,从床底下掏出药箱,一组金针映入眼帘,读医的时候,对针灸很是痴迷,曾经熟读过《黄帝内经》,其曰“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便是指灸术。
我取出金针,用点燃的蜡烛消过毒,在顺儿的头部,于前后正中线和两耳尖连线的交点处取穴,此为百会穴,将金针成15°角向后平刺入0.5~0.8寸;然后又在脐窝正中取穴,此为神阙穴,将金针刺入;最后在背部,第五胸椎棘突下,旁开1.5寸处取穴,此为心俞穴,将金针直刺0.5~0.8寸。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顺儿的身体舒展开来,不再像刚才那般蜷缩,我的心稍稍平稳,见其舒展,我忙把有些凝固的娘亲的血,喂进她的嘴里。
火炉的碳快要烧完了,喝过血的顺儿此时脸色稍微好了些。
屋里的温度下降了不少,我忙忙去厨房拿了一些碳加上,用火折子又点了一下,炉火重新燃烧起来。虽说我现在被封为硕鑫公主,当日,皇上赏赐了不少侍女、侍婢,但是都欺负我年纪小,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剩下的顺儿还被人如此对待,我不免有些悲从中来。
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把橱柜里的米面主食拿出来,还有一部分焉了吧唧的水果蔬菜,我的手突然摸到一个圆滑圆滑的东西,不会还是人吧,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那手是抽回来也不是,放在那里也不是,干脆我就豁上了,不管是什么,我都要拽出来看看。
哐当一声,橱柜慢慢转动,赫然出现一个洞口,里面还透出光亮来。
微弱的烛光不停地摇曳,黑色的洞口上有几只不明小虫慢慢的蠕动着,甚是吓人。
这皇宫里真是深藏不漏,机关重重,不知道这个洞里藏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杀顺儿的凶手?
快速换上轻装,点了一根蜡烛,朝着洞口慢慢往下爬。
洞壁上没有青苔,光滑如丝,看来这里经常有人出入。顺着洞壁上的台阶一点一点下去,忽地听见仿佛有流水的声音,似乎还有烤肉的味道。
难道这里有人?还是鬼啊?不对,鬼吃肉不用烤熟吧?
好不容易下到了最底,脚底下不知什么滑滑的东西,没站稳,哐地滑了出去,手里的蜡烛也随着掉在地上,火种全灭了,幸好这洞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火光,我还能辨别出眼前的路来。
我向着亮光小心翼翼前进,摸索着洞壁上的岩石,烤肉的香味越来越近。
“谁在那里?”一个男声响起,醇厚有力。我停住脚步,生怕再往前走会遭遇袭击,不如隔着空间喊话,到时候有危险,还能跑得及。
“我是硕鑫公主,你是谁,怎么躲在我未央宫的橱柜底下?”我壮了壮胆,朝着声音的方向喊去。
“你就是硕鑫公主?耶律那拉氏梅家的孩子,梅雪儿?”
“你怎么知道我是梅雪儿?”我有些惊讶,因为在这个皇宫里还没有人知道我是耶律那拉氏梅家的孩子,怎么住在我橱柜底下的无名人士会知道这么多呢?
“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来,我这里烤的羊肉,边疆刚送来的,新鲜出炉,美味无比。‘我顺着灯光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