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紫鸢听得有人对自己的诗句,回头一望,见是雪儿,“你也会这首诗?”
雪儿行了叩拜大礼,虽然辰时已经做过这些,毕竟是皇后,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回皇后娘娘,这是李白的《清平调》,全诗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雪儿
紫鸢示意,一旁的宫女端了锦缎做成的椅子,放在雪儿边上,侍候其坐下。
“听说你今年十一岁?”“回皇后,小女刚刚过了生日,正好十一岁。”“那你怎么知道这首诗句的,可是有老师教?”“没有,都是小女自学的。”
两人细细聊着,忽而低声细语,忽而笑声蜜蜜,不知的人还以为是母女。
一炷香的功夫悄然而逝,紫鸢有些口渴,叫采儿取出上等金骏眉,取自荷叶露珠的清水,沏开,嫩嫩的茶芽在泛红色的茶杯里慢慢舒展,宛如修女舞蹈。
“酡颜玉碗捧纤纤,乱点余花睡碧衫。歌咽水云凝静院,梦惊松雪落空岩。空花落尽酒倾缸,日上山融雪涨江。红焙浅瓯新火活,龙团小碾斗晴窗。”“苏轼的词句。”“回皇后,是。”“雪儿,喝茶,一会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雪儿端起满是青花瓷的茶碗,小小品了一口,茶香满胃,口留余香。
“怎么样,茶如何?”紫鸢亦是小小的品着手中的茶,不过那茶碗碧绿如丝,放在玉手里,更显韵味。
“真的很好喝,春味无限长。”雪儿闻皇后问话,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望向紫鸢,眼中无瑕,纯真得让人心动。紫鸢看得有些出神,如若自己也有这么个才华横溢的孩子多好。
“雪儿,你可愿意做我的女儿?”“承蒙皇后厚爱,雪儿能做皇后的女儿,当是三生有幸,只不过,不知皇上会不会应允。”雪儿站起身,回应紫鸢的问话,心下想,让我做你的女儿,那以后年满十八周岁侍寝,岂不是成了***MyGod!这怎么可以哦!
“这个我已经跟皇上说了,在你十八岁以前,你是我的女儿,十八岁以后你会被重新册封,那时你与我就没有关系了。”紫鸢从贵妃榻上起身,采儿忙过去扶着,玉步轻逸,雪儿站起身,迎上前去,紫鸢的手异常冰凉,如若不是心脏浮动,还以为是诈尸了。
“皇后,你的手好凉,是不是体寒的缘故?”“体寒啊,是心寒!”紫鸢叹口气,眼神迷茫,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