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朝宫门口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转身就跑了出去。
不多会儿,皇后朱琏匆匆赶来,见着甲胄在身的赵桓,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哭天抹泪道:“皇上;臣妾恳请皇上收回成命,金人生性残暴,臣妾担心皇上的安危呀!谌儿他还那么小,臣妾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赵桓扶起哭成个泪人儿的皇后,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道:“爱妃呀!朕思虑良久,朕要开疆扩土,重振我汉人雄风。”
“皇上;臣妾恳请皇上收回成命。”皇后抽泣道。
赵桓将皇后搀扶坐下,继续道:“皇后;你应该知道,本朝太祖为防内乱,将这调兵、带兵之权分开,使内政不受带兵将帅之威胁,可一旦外战开启,临阵之将常无法及时调兵遣将,而监军又不懂得军事,遇事方层层上报,而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等调令到达之时,情势已经变了。”
“然而太祖在制定此法之时并无弊端,因为太祖年间,几乎所有战事,他老人家都亲临前线指挥,能当机立断,我朝兵力之缺憾之处,唯有一方法可以弥补,那就是,一旦外战大战,皇帝需御驾亲征。”
说着赵桓俯身蹲在皇后的面前,紧握她的双手道:“皇后;朕答应你,朕只在营帐指挥,绝不会上阵杀敌,你可放心。”
“真的。”
宋玉肯定的点点头,说道:“你和谌儿就在宫里等着朕凯旋而归吧!”随即站起身将王世忠唤到跟前,附耳说道:“你给朕听好了,在朕回来之前,严禁任何人出入皇宫,包括太上皇,有违令者,就地正法。”
王世忠拱手道:“是皇上;臣遵旨。”
赵桓一行人出得城来,天色已然透亮,当汴京城外的各路勤王之师知道皇上来了,士气高涨,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万岁,万岁,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
皇城;龙德宫内。
太上皇赵佶得知赵桓出城御敌的消息,吓得直接就昏了过去,再次苏醒过来,他以身体不适为由,带着皇太后,皇女、宫女、一众随从侍卫,假意去亳州上清宫上香祈福,慌忙坐上事先准备好的龙辇,一支庞大的车马群在皇宫内的御道上缓缓前行,一面面写有赵字的黄底红字的皇旗,在凛冽的寒风中随风摇曳。
车马行至宣德门前,被皇城司的守卫拦了下来。
“太上皇;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宫。”张公公站在赵佶的龙辇旁禀告道。
赵佶一听就恼了,怒斥道:“什么?朕的龙辇也不让?去把他们管事的叫来。”
“是;太上皇。”
张公公扯着嗓门,趾高气昂地冲守卫们喊道:“太上皇叫你们管事的上前答话。”
一守卫上前回道:“公公;小的这就去叫。”
很快,王世忠小跑着来到太上皇的龙辇前,拱手跪拜道:“臣;皇城司指挥使王世忠叩见太上皇。”
张公公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下王世忠,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哟哟!你就是新任的指挥使王大人啊!可真够年轻的,太上皇有些不舒服,要到亳州上清宫上香祈福,快快开门放行吧!”
王世忠回道:“张公公;皇上出宫前口谕,在皇上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宫,还请太上皇回宫。”
坐在龙辇内的赵佶闻听暴怒,大声呵斥道:“放肆....。”
张公公大喝一声:“好大的胆子;来人啦!把这个忤逆之人就地砍了。”
赵佶的贴身侍卫们提刀就朝王世忠冲来,王世忠只管记住赵桓的旨意,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理,起身退到宣德门前,拔出腰间佩刀,大喝一声:“我看谁敢,众将士听令,凡上前一步者,就地正法。”
侍卫们被王世忠的气势给唬住了,挥舞着大刀不敢上前,一小太监偏偏不信邪,抢过侍卫手里的大刀就朝王世忠他们冲去,王世忠一声令下,只听“唰唰唰”的几声,冲上去的小太监就被王世忠他们砍倒在地,溅出的鲜血落到张公公的脸上,张公公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忙向龙辇内的赵佶禀告:“太上皇;这王世忠不要命了,他们杀了小德子。”
龙辇内的赵佶闻言,直接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