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融见到白玉清离开，刚想收回法界，就见到秦钟的状态有些异常。

他脚步一迈，下一秒，直接出现在秦钟身前。

见秦钟双目低垂，双掌横于胸前，身上的灵气开始波动，水汽弥漫，很快就将他包裹在其中。

“这是顿悟？”

柳眉有些不确定，对着牧融问道。

牧融点了点头，脸上带了笑意。

“这确实是顿悟，这小子资质一般，但悟性不小，机缘也不凡，是个好苗子。”

只见秦钟呆呆的立在原地，双唇轻喃，他的双掌中，左手出现一束寒梅，右手出现一只淡蓝色幻蝶。

不管是寒梅还是幻蝶，都不是实物，而是秦钟的功法上善若水所化。

“这寒梅的香气...”

柳眉眉头一挑，她虽然不修幻术，但幻术五觉中最难的便是五觉中的嗅，嗅，生色也。

这是幻术五觉中的核心，炼气期弟子能领悟到嗅，很是罕见。

她又看向秦钟右手上的那只巴掌大小的淡蓝色幻蝶，只见这只幻蝶很是灵动，双翅扇动间，淡淡水雾弥漫，水雾之中，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剑意。

“这到底是什么剑意，如此诡异，幻剑一脉？”

这已经不是柳眉第一次在秦钟身上感受到剑意了，之前他破除小须弥五行传送阵外面的金刚石壁之时，她就隐约察觉到了这股剑意。

可是秦钟明明修的是水幻之法，是五行修士，这幻术中，怎么会有剑意呢。

这剑意水韵，若有若无，很是隐蔽。

她余光隐晦的看了牧融一眼，果然见到牧融脸上同样带着惊讶。

“不是青玉宗剑法？”

这一瞬间，柳眉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牧融被称为天壑小剑仙，就连他都感到意外，那就说明，秦钟身上的这股剑意，不是得自青玉宗。

秦钟将寒梅和幻蝶缓缓靠近，打算将其融合。

但两者刚一靠近，秦钟脸色就苍白起来，身体更是轻轻颤抖，很是吃力。

牧融见状，没有犹豫，直接伸手一点秦钟眉心。

“醒来！”

他大喝一声，秦钟瞬间耳清目明，从顿悟中脱离。

“失败了...”

他有些失望。

他刚刚似有所悟，打算用寒梅和幻蝶融合出一个很基础的捡漏的法界来，幻界。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就直接进入了顿悟之境，但实在太过困难，修为太低，只能在脑海中留下一道模糊的灵印。

听到秦钟有些失落，牧融则是冷哼了一声。

“炼气期境界想领悟法界，哪怕是最基础的，你也太敢想了些，你曾书师兄和朱文师姐，修炼几十年也才刚刚接触到法界的皮毛而已，你能对此有所领悟，已经很不错了。”

“修行，一切随心，道法自然，切勿执念太深，能领悟就领悟，不能领悟就留作日后，哪有一口气吃成胖子的。”

法界，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能力，也可以称作领域，但往往功法能修出法界的，大多数都是色欲天中非常罕见的功法。

或者是灵宝天中的稀世奇珍也可助其领悟法界，法界千万种，威力各异，能力各有不同。

但红尘天和魔刹天都流传着同一个说法，法界有毒。

这个毒，并不是指的毒性，而是说法界，修至高深处，修士会被法界所困扰，成也法界败也法界，魔刹天的其中一任魔主曾说过，法界是色欲天的诱饵。

而修炼法界的修士，则是鱼。

这句话不知真假，但红尘天魔刹天的修士都有了警醒，可法界的能力太过强大，将其修成的修士根本不可能放弃。

反正直到现在，也没听说过有哪位修为高深的修士因为修成了法界，结局凄惨的。

对于修士来说，修为止步不前，无望吉祥天，才是真正的凄惨结局。

而牧融的法界是靠着含光剑才能施展，而含光剑，出自灵宝天。

见秦钟尝试领悟法界，牧融脑海中浮现出关于法界的相关信息和传闻。

“行了，和我回宗，宗门大比即将开始，你后面几年说什么也不能放你下山了，等回了宗门，真人还会细细问你此行的详细信息，你就自求多福吧。”

牧融口中的详细信息，秦钟知晓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色欲天天女。

幻术，必须见过，才能构建重现，那么问题来了，秦钟他自己是怎么见到天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