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泥甲的野猪王,仍然有着野猪王有60米高,70米长,20米宽的巨大躯体,此时正顶着五六米长的巨大獠牙向众人冲来。
“走。”
“快闪开”
“散~”
正在吃瓜的众人在野猪王动起来的瞬间才意识到危险,各自慌乱,想要散开躲避。
燕迟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闪躲,在混乱中他注意到有一个灰色身影竟向着野猪王冲去。
’他难道能将野猪王拦下。‘
燕迟摇摇头抛弃了这个可笑的想法,继续往一旁跑去。
“嘭!”
“哼~叽~”
一声炮响中夹杂着野猪王的吼叫。
燕迟转头看向野猪王,不由呆住了,连逃跑都忘记了。
只见,野猪王在距离众人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双眼紧闭,右侧的眼睛血肉模糊涓涓地向外流出鲜血,云怒手执一柄丈八长枪在野猪王头上挥舞。
一丈八的长枪足有六米长,超长的长度本就是马上作战的利器,作为步战兵器运使本就不便,但此刻被云怒舞在手中,宛若牙签搅大缸。
但很快,燕迟的看法就改变了。
长枪在云怒手中挥舞,似蟒蛟,如盘龙,呼啸声不绝于耳,仅几息的功夫,带起起来的气流裹挟着尘土形成一道小小地龙卷风。
野猪王已从剧痛中缓过来,俯首,猛抬!
云怒被高高顶到空中,野猪王后退两步,再度俯首蓄力,随即四肢发力,一跃而起,弯曲、尖锐的巨大獠牙向着落下的云怒刺去。
“铛!”
丈八长枪在云怒手中划了道弯曲的弧线,整个人倒立持枪下刺,枪尖刺在了獠牙尖上,发出金石之声。
长枪刚压成满月,云怒劲力一变,再度高高跃起,手中的长枪哪怕在空中也在不停的挥动着,周遭散乱的气流又被重新汇聚,即将成型之时,又被长枪裹挟着刺在尖牙上。
趁着云怒吸引火力的功夫,燕迟一溜烟地跑到了安全地带,他没有上去’帮忙‘的想法,现在野猪王在蹦迪,先不说如何上去,哪怕上去了,也很难立足,更别提协助攻击了。
‘他这样有什么用呢。’
‘好好看,好好学。这个人的技巧极高,他宛若一盏灯照亮了前进的路。’
就在燕迟疑惑不解时,‘他’的声音响起,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
‘他强在哪里?竟值得你怎么说。’
燕迟听后更加不解,极少听到‘他’怎么夸赞别人,一向自命不凡的‘他’一向都是天老二,‘他’老大,平等地俯视任何人,这也是‘他’不抢夺控制权的原因之一。
‘云怒是吧!你注意到他手中的枪没有?他每次被弹到高空时,手中的长枪也未曾停歇,除了与獠牙互刺之时短暂停歇一瞬。’
‘有问题吗?’
‘你再看云怒的手臂,始终有一只手牢牢地把控着长枪,他这是以自己为支点,梳理劲气。’
经‘他’这么一说,燕迟也看出一些门道了,云怒周围的气流能一次又一次的快速汇聚,显然是对方有意为之,而每次枪尖都能精准地和獠牙尖撞在一起,说明一切都还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可能不如他,你且继续看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燕迟想直接感知‘他’的想法,却被挡了回来。
忽然,周围的炮声再度响起,一颗颗炮弹将云怒和野猪王笼罩在其中,炮弹轰击在野猪王身上荡起阵阵波澜,就被震开了,被多枚炮弹轰到同一点的位置才被砸出一个稍深点的口中。
好消息:破皮了。
坏消息:破了表面,没能穿透皮肤。
云怒也被炮弹笼罩在其中,但因为命令的缘故,公会没有无差别的向云怒射击,但也有十几枚炮弹将云怒笼罩在其中。
‘这,假的吧!’
燕迟将元气附在双眼上,竟看到云怒险之又险地闪躲过一枚枚弹丸,身上、枪上似乎是被弹丸蹭过,让燕迟一度以为是错觉。
但随后的一幕,直接震惊燕迟。
经历一轮炮击的云怒,在第二次炮击来袭时,躲过来袭的炮弹后,竟以枪代手,用枪尖带着一颗炮弹划了个半圆,送进野猪王仅剩的眼睛中,炸起一堆碎肉。
‘我不如他。’
燕迟吃惊,这师兄好离谱,逆天秀操作。
但更离谱的还在后头,云怒在后续的三轮炮击中,接连三次改变了炮弹的方向,两颗分别砸进两颗眼睛中,一颗被野猪王偏头躲过,砸在了鼻梁上。
野猪王的仇恨被云怒牢牢地拉住了,而且云怒还落在野猪王头顶上舞枪,哪怕野猪王再愚蠢再愤怒,也不会放任一把可能捅死自己的枪在头上而去追杀其他人。
野猪王不断蹦跶、摇头晃脑,开始还能将云怒顶起四五米,两三次后,云怒的双脚仿佛涂了胶水,一直牢牢地粘在脑袋上,除非云怒自己走动。
”嘭!“
云怒挥枪下砸,枪身落处,将厚实的猪皮砸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随后,沟壑上涌,如一道波纹般向四周扩散开来,野猪王刚跃起的身体,被这一枪砸落,脑袋趴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