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占据了墨无秋的视角，但是不会占据体温感应和检测的视角。

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除了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身边的隐患之外，墨无秋早就将感应范围做出了精细化的调整，从平面变成了立体，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了一个新东西。

就是在今天之前，他和慕讳言貌似都没有意识到，感应这种东西，是可以随意变化形状的，并不是从自己发散开后，就只能是一个方向，而是像一团橡皮泥一样，可以随意变化。

固有化意识和先入为主的概念一直通过潜意识在影响他们，同样的一个能力，主角可以发现这个能力的不同用法，而其他人发现不了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固有化意识在作祟。

主角光环的降智能力不仅仅只作用在直观的精神层面，更是作用在深层的应激意识上。

压制主角的固有化，强化其他人的固有化，此消彼长，主角赢过所有人自然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一边想着，意识就已经记录下了自己所察觉的事情，并且将记录丢进了共享空间之中。

同时，远在长安水库记录水纹情况的慕讳言脑子里忽然响起了墨无秋的话语。

“这是一段录音……”

“……原来共享空间还能这么用吗？”

慕讳言笑着摇了摇头，一边听着墨无秋传过来的话，一边记录着水纹，恍惚间，他感受到了莫名的目光，但是回头的时候，房间里除了他再无别的活物。

“错觉……不……不会是……”

慕讳言的眼睛瞬息之间就蒙上了一层宛如塑料膜一样的东西，全身感知扩散，视觉从单一的视线变成360°的半扩视线，几乎将整个房间透析化。

但是就是这种手段，慕讳言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活物或者其他东西存在的可能性，整个房间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以及还在运作之中的机器和电脑发出来的噪音。

慕讳言收回了自己的异能，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随即就嘀咕了一句“难道真的是错觉？”，就接着坐会椅子上记录数据了。

而在听到慕讳言这一声嘀咕后，在窥视慕讳言的系统正趴在维度夹层中狂笑。

“哈哈哈哈哈，白姐，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不行不行，我要把这段记录下来，等会儿放给白姐看……嘿嘿，区区人类，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这种高纬度造物呢，哼哼！”

“……”

坐在椅子上手机数据的慕讳言没有表现出任何奇怪举动，似乎真的认为自己刚刚的窥视感是错觉一般，身体放松地收集着数据，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被一个系统窥视了。

而在共享空间里，慕讳言神色略微有些冰冷。

手指滑动，意识凝聚成实体，变成各类的物体，这些物体奇形怪状，大多数还没形成就被慕讳言否定抹除，就这样排除了几分钟，慕讳言的面前只剩下了一个摄像头形状的意识气泡。

他将气泡捏在手中把玩，意识形态的他脸色冰冷，看不出是恼怒还是别的情绪，也许只是不想做别的表情而已。

“啵！”

一声脆响，气泡被捏爆，慕讳言嘴里也吐出了几个字。

“系统吗？”

他想起来了一些小说里的细节，在很多快穿的小说里，穿越者携带系统进行穿越，系统有些有奇特的能力，比如商城或者是别的；但是也有一些系统并不能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唯一有效的帮助便是帮助穿越者收集情报。

这些系统的监视，往往都无法被人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