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要去哪,就去哪吧。”风夕雨道。
云筝骑马走出几里地了,不知不觉,她走的方向是往飞云山去的路。
一路上风餐露宿,她想快一点到达飞云山,好确定一下师傅是不是提前去了那里。
三天后,她终于来到一片荒漠,听说,穿过这片荒漠就到了东彦之郊,她在那里拢起篝火,休息了一整晚,还在附近的水畔喝足了水,身上也带了一水囊的水,还有一些干粮便骑着马进了荒漠。刚入荒漠,她找了方位,确定不会迷路才开始上路,所以耽搁了一些时候,就遇到了同样去飞云山的同路之人,不巧,不是别人,正是玉湖派的孙可为。两个人见面没有第三人,便省去了许多客套。孙可为立刻拔剑相向,怒斥云筝道:“哼,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你便受死吧。”
云筝懒得与他废话,但还是解释道:“真如那程家姐妹所说,风夕雨害了你玉湖派的人,那你也应该找他报仇才是,为何非要与我一拼生死?”
“哼,你们云影山的人一个也跑不了。”说罢,他一剑刺来。
云筝一躲,道:“那你岂不要枉杀无辜?”
“我们玉湖的弟子,哪一个不无辜?”他的另一剑又迅速刺来。
云筝弹指迫开,道:“那你又与风夕雨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受死吧!”他从牙缝里吐出最后三个字,便不再说话,而是一剑快似一剑向云筝袭来。
云筝根本不打算用袖剑,只见她或跳或纵,躲得及时,闪得恰到好处,突然空中一个回旋,反手一掌,简直轻而易举,不但破了他的剑势,而且紧接着的一掌彻底让他不得不认输,苍然绝响,他的剑已经脱手滑落,“唰——唰——唰……”在空中捥出数个剑花,一个斗转,背在了身后。
孙可为看得呆了,他从未见过这世上有这样的用剑高手,即便是他的师傅的剑术也不及了,而且还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她站在那里,瞬间便不同于初见,荒漠的风是干爽的,吹得她的脸色有些憔悴,但别具一种美丽,她的眼睛雪亮,那对于武学的参透能力不同于常人。她忽然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你在玉湖派应该是最强的人了吧,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玉湖的少岛主?那你的名字,就应该是陈同了。”
说来,孙可为这个名字的确是个化名,他笑了笑,道:“不错,陈同就是我。”
云筝道:“你能接我七招,近三年内,少有的紧,莫说是你,就是你师傅,曾经接下了也不超十招,你得了真传了。”
“哼,你是在嘲笑我?”陈同忽然道。
“随你怎么想吧!”剑气一出飞将过来。
陈同扬手接住了。
云筝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若杀你,易如反掌。”
陈同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
云筝又道:“风夕雨曾经是我师弟,他能解散你们整个门派,我难道会比他差?好奇怪,你不去找他报仇,硬是盯上别人,你莫不是以为,风夕雨太过厉害了,难对付,便想着杀几个无名小卒来解解仇恨吧,如若,你玉湖派都是这等人物,那么报仇,恐怕今生今世你也看不到了。没志气的东西!”
此话一出,陈同的瞳孔都睁大了三分,他一剑劈开,毫无征兆,快似流星闪电。
云筝知道他动了怒,以十二分的功力输出,一刹那,一条银蛇般长剑自袖中钻出,于空中一挡,两把剑,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苍然绝响,两人都被振开了三步开外。
陈同踉跄,一口鲜血还没站稳就喷了出去。这一剑震得他五脏震颤,疼得他久久不能抬头。
云筝收剑入袖,转身牵着马缓缓向荒漠深处行去。留给陈同的是,久久之后的一摸淡淡的身影。他对这女子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甚至说不出哪里,为什么,她好似晴日的一道彩虹,惊艳了他心底的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