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的动静引起壮汉的注意,刑喻只能先一步拉着她往外走,但情况远比预料的更加糟糕,他刚出来就被一旁的祝由师当头撒来一张渔网困住,紧接着壮汉一把分开他与姜私,姜私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突如其来的红盖头蒙住了视线。
“放开我,私私,私私!!”
“去你的!”壮汉一脚踹开挣扎的刑喻,而姜私已经失去了意识被其他几人架着抬到了门口。
“这次轮到刘家,这妮子你们带回去。”
“不许碰她,我不许你们碰她!”刑喻挣扎又扑了上来,渔网由数根红色的丝线织成,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撕破。
壮汉见刑喻又冲上来,反手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刘家派个人看住她,等祭祀结束再带走。”
结实的拳头将直击刑喻头部,他倒地后一阵眩晕感让他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而困住他的渔网此刻仿佛一双双染血的手,牢牢将他锁住。
“行了,时辰差不多,你们去取血!”
祝由师发话,壮汉将姜私扔在门旁边,其余几人拿着匕首划开祭祀新娘的手臂用一只蛇头碗收集血液,血液顺着蛇头流入碗中,门口外的村民再次唱起歌谣
“阿姐嫁,穿红妆,换得几许给爹娘,阿姐绣,绣花黄,生得儿郎为弟忙,献血肉绵延长,阿姐哭,铃儿响……”
伴随歌声响起,祝由师接过装有血液的碗放置在神像手中,一道黑色的布从神像头顶掉落,几个壮汉利落的扯起黑布蒙住神像的头部,看见神像被蒙住村民自动闭上双眼,挣扎的小男孩也被死死捂住眼睛。
“大师好了,鼓锤在这。”
其中一个壮汉拿着一把通体白净的鼓锤递到祝由师手中,祝由师接过鼓锤敲响供桌上摆放的小面花鼓,嘴里跟随村民唱起歌谣
“阿姐嫁,穿红妆,换得几许给爹娘,阿姐绣,绣花黄,生得儿郎为弟忙,献血肉绵延长,阿姐哭,铃儿响……”
鼓声响起,碗中的血液跟随鼓声震动分散出来顺着神像的脉络汇向神像头部,鼓楼因鼓声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的碎裂声,在鼓楼的顶部乌云密布一阵狂风从楼顶吹下,鼓楼的露出森森白骨,鼓声一响,狂风一吹骨头发出似哭似笑的惨叫声。
“不甘心,我不甘心。”
“好黑,我害怕,我害怕。”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看看我们,看看我们啊……”
凄厉的哭声混杂着诡异的歌谣,祝由师听着这些哭声顿时感觉不妙,手上敲击鼓的力气更加大了几分。
“把红绳拿出来,捆住她们!”
听到祝由师急切的命令声,几个壮汉立马忙碌起来“快,这边!”
几个壮汉刚绑完第二个新娘,鼓面应声破裂,祝由师预感不妙,他回头扫向身后的六口棺材惊恐看着第三口棺材里的女子。
“快,把她放进棺材,盖棺!!”祝由师颤抖的指着第三口棺材。
壮汉也没搞明白缘由就手忙脚乱的将第三口棺材里的女子平放入棺材,棺盖当着众人面直接盖上,祝由师立马就从怀里掏出几枚通体晶莹的骨钉拿起锤子朝着棺材钉了上去,他一边挥动锤子一边看向门外的村民
“属龙属狗的背过身……”
没等祝由师说完,棺材已经开始剧烈抖动,鼓楼楼顶传来阵阵鼓声,似愤恨的吼声。
“糟了,这里面有天道者,你们究竟绑了谁!”
壮汉摸不着头脑,心虚的说道“我们就绑了几个进村的,一个姑娘还有现在的这对夫妻啊!”
“怎么会,那女的有什么特征!”
“没啊,她……她就什么都没有。”壮汉更加困惑的挠了挠脑袋,心虚的望向其余的几个同伙。
楼顶的鼓声越来越大,棺材的抖动愈发激烈,祝由师也摸不清缘由,只能加快手里的动作,每一锤下去就会响起一声铃声,直到最后一枚钉子即将落下时,棺材里突然出现抓挠声。
“好黑啊,放我出去……”
“我好疼啊,把我的皮还给我……”
“阿弟,阿弟,不要吃肉,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祝由师听着这些声音,拿起钉子就想狠狠敲进棺材,可锤子落下时竟然拦腰截断,无数的嘶吼与哭声盘绕在神像周围。
“你看看我们啊,救救我们!”
“神啊,你怎么不说话,你睁开眼看看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