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
苏柔最恨的,就是苏琬。
她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全怪苏琬从中作梗!
张彩霞跟着一拍脑门,“对啊,刘远好歹是刘燕弟弟,他不可能对我和你爹见死不救。”
“好歹我和你爹也是刘燕的婆婆跟公公。”
苏柔跟着一笑,“那确实是,所以承清姐,肯定会帮你们的。”
苏柔嘴角疯狂上扬,毕竟你们对简承清而言,可还有大用。
经历接二连三这么多事,苏柔已然看明白,简承清可不是啥好人。
但她要想对付苏琬,出这口恶气。
恐怕现在能仰仗的,就只有简承清。
...
栓子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面。
看见苏琬跟秦禹两人来。
他哭成个泪人,几乎是一头扎进秦禹怀里。
“琬琬姐,秦禹老师...”
说实在话,苏琬心里是无比难受的。
她已经发现苏槐山、张彩霞卖的是瘟猪肉。
却没来得及提醒村里大家伙。
大旺叔结婚晚,生孩子也晚。
四十多岁年纪,才有的栓子。
栓子娘还因为难产,早早离他爷俩远去。
印象里,大旺叔那是对谁都好。
之前还专门套驴车,带栓子和他小伙伴,去县城供销社买文具。
平时见谁那也都是笑呵呵的。
从不跟人红脸。
可惜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栓子,要坚强。”苏琬不大会安慰人。
话到嘴边,就只有三个字。
秦禹拍拍怀里半大小子的肩膀。
“哭出来,会好受些,但以后的路,还是要自己好好走下去。”
“你爹娘肯定还是希望,能看着你成家立业,只是现在他们没办法亲眼见证。”
“你要带着爹娘的那一份,一起好好走下去。”
“之前在课堂上,你不是说过,自己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
栓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还是用力点点头,“嗯,秦禹老师,我会的。”
苏琬在旁边,没有讲话,眉头紧紧皱起来。
前世栓子爹李大旺没出事,一直活到六十多岁。
但因为家里贫困。
又因为村子里白杨小学被取缔。
所以栓子初中都没上。
就辍学在家,帮他爹务农。
后面到年纪,娶邻村小两岁的姑娘当老婆。
又生三个孩子。
其中有俩孩子,还是超生罚款生下来的。
这一波,直接掏空家底。
前世栓子的一生,跟大多数普通平凡人一样。
四个字,足以总结全部,那就是‘碌碌无为’。
他没有当上老师,也没有走出小山村。
从栓子家出来,苏琬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村里其他两家,苏琬和秦禹没有跟着过去。
她爹苏孝文和三叔苏礼文挨个走了趟。
每家都随上两三块钱的白事礼。
这个数,在村子里,不算小的。
可到张无赖家。
钱刚放下,就被张麻子拿着扫把赶出来。
“那两三块钱给谁呢?抠抠搜搜的!你家那么有钱,就给上两三块的礼?也好意思呢?”
“我要到县城公安局告你们去!都是你们,害死的我儿子!要是你们早点借牛车出来,我儿子怎么会死啊?”
整个老张家,张无赖老婆王桂兰,还有儿子,看向苏孝文、苏礼文哥俩的目光,十分凶神恶煞。
仿佛他们就是杀害张无赖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