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拖着略带沉重的身子爬上了二楼的楼梯,准备前往自己位于三楼的卧室好好休息休息。
果然这个异世界不如自己老家,人民的精神生活太匮乏了,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玩的地方。
当然要把去逛妓院也算玩的话那自己的老家跟这确实比不了。
所以当埃登那个二货跟自己说什么他知道一个城里新开的饭店,里面的菜品和服务员都很不错时,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仔细听听呢。
自己直到吃完饭看到那什么饭后服务的时候才明白,他后面听到自己说要带着希拉的时候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以及后面餐厅老板亲自出来迎接时的那副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你去餐馆吃饭还自带啊’
他当时都TMD的快吓疯了,得亏希拉当时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把人全轰走了。
希拉这种水平法爷...法娘,疯起来自己都不好压。
就照自己刚遇到她时那恐怖的法术强度,她在王国宫廷里面混个大法师的职位简直轻轻松松。
唉...最后还是回来了,虽然心里稍微有那么一些遗憾...毕竟这也能算是自己的第一次...算了,还是继续洁身自好吧,也挺好,反正两辈子加起来也快单了五十多年了,多几年也就那样....也就那样!
不过自己是不是有个未婚妻来着?
就在他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香气和奇怪的声音隐约从走廊拐角处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
咕嘟....咕嘟....
这是什么声音?谁在烧水?
一个奇怪的感觉突然从他心底涌起。
黑夜,走廊,奇怪的声音和味道。
这似乎可以是一场发起探险的不错原因。
因为他小时候也常常在这样的夜间进行一场在那时对自己来说伟大的探险。
在那个小小的北方村落中,当大人们都忙着抽烟打牌或是聚在一起闲聊时,一群吵闹且精力充沛的小孩子便得到了他们能得到的最大的自由——可以随意玩耍甚至还能有几块零钱供其挥霍。
他们可以带着头灯去深邃的树林中寻找各种小虫——虽然自己因为害怕那些奇形怪状的虫子而从来没有去过。
也可以举着各式武器在村间追逐打闹,去挑战那些奇异的巨影和恶犬。
或是在一栋破败的小楼中展开各种会议,做出各种孩子间的“判决”。
比如宣布某人成为下一次探险的队长带领探险队,争论新的秘密基地的所有权,对探险的所得进行分配...
这些记忆本来快被无形的时间和残酷的生活消磨殆尽,消磨在疲惫的生活和无尽的烦扰中。
可却在此时突然浮起,突兀,但又自然。
在被星光照亮的走廊尽头,牧云最终找到了香味和声音的来源。
他疑惑的看着餐厅门口散溢出来的光亮。
现在这个时候早过了饭点了谁会在餐厅?
而且自己这个主人今晚还没在家里吃饭,只是那些仆人们自己做饭也不应该做到这会吧?
牧云紧了紧衣服后便迈步朝餐厅门口走去。
吱嘎一声推开半掩的大门。
偌大的餐厅中就亮着一盏小台灯,照亮了桌尾的一片小空间。
倪塞克斯正托着腮随意坐在台灯边搅着一口锅,锅下面垫着一个嗡鸣着的加热台。
随意散在肩上的银色发丝混着昏黄的灯光融在一起晕开,乳白的肌肤上只是松散裹着一件普通的泛白粗布睡衣,而双肩附近一道道重叠着的微微泛红的擦痕代表着内衣的质量似乎与睡衣一样不佳。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种打扮的倪塞克斯。
换上一身私服的她虽然说少了许多平时少女的灵动活泼而多了几分慵懒安逸。
但这种反差感也正是现在的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了不是?
所以还是那句话,多好一个女孩子,可惜长了嘴。
而她面前是一锅翻滚着的牛奶,看样子已经煮了一段时间,正滚滚冒着香气。
并且手边还有一个半满的杯子...这应该已经是第二锅了。
一种背着舍友自己出去吃饭出去浪,结果回来发现他正在屋里抱着个泡面等着自己的感觉涌上牧云心头,让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而且似乎还有另一种?...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