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因行走在吾的国度,因受吾庇护,汝因受吾庇护,必侍奉于吾...”
索菲娅温柔庄严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虽然不洪亮震慑人心,但却有一种宛若流水般绵密不绝,深入骨髓的环绕感。
仿佛她无处不在,是女神临凡正借助着她在凡间的使者向世人诵说着无上经典。
坐席上的不少贵族和富商不禁在胸前多画了几个圣徽,并从口袋或者腰包里默默多掏出了几枚银币作为这次圣礼的礼奉金。
倪赛克斯站在宣讲台后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一幕,默默的在目镜上又将环境混响的效果提高了一点。
难怪索菲娅她每次在上面一站好几个小时都不累,原来都是提前录好的音,站上来后通过提前布置在礼堂里的飘浮圣核播放出来。
而且...倪赛克斯微笑着轻柔的伸手给面前圣女讲经时专用的圣典翻了一页。
索菲娅啊索菲娅,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这是从哪个圣域摸出来的故事集,什么王子爱公主,公主爱王子,王子爱王子,公主爱公主的。
并且这本书后半本为啥全是模糊的浮点,上面到底还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能保持这么久的肃穆表情完全是因为自己暂时固化了自己的面部肌肉,不然自己是完全绷不住的。
倪赛克斯有点痛心疾首般的用手指扣着圣典上面的模糊文字。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那个会被自己恐怖故事吓到晚上必须和自己一起睡而且用被子裹着头抱着自己才能睡着的索菲娅姐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成了这个样子。
自己这个妹妹当的还真是不称职啊。
...
“啊!啊!啊啾!!!”
正坐在床上抱着本书看的索菲娅突然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注意身体索菲娅,你这是咋了。”
索菲娅抽了抽鼻子,皱着眉头说道;
“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被谁惦记上了。”
“并且,我还没有允许你说话,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
“是,主人~”
...
当啷,当啷。
银币落入木箱的清脆声音总是这么悦耳,不枉自己在台上站了那么久。
倪赛克斯抱着一个特制的木箱子穿梭在纵横交错的条椅之间,收取着这次宣讲的礼奉金。
本来这应该是应该是从开始就侍立在宣讲厅两侧的仆从修女该干的事情,但她这会觉得还是亲自动手比较好一点。
虽然下面的信徒对这一情况产生了一定的不理解和震惊,但是没人对此有任何意见反而十分欢迎。
毕竟能和圣女如此近距离见面的机会可不多,并且自从前面几排把投入钱币的多少与圣女的笑容程度呈正相关的新发现传到后面去后,事情似乎更加奇妙起来了。
原本设计只能放硬币的箱子里被硬塞进去了不少珠宝首饰。
以至于她直接把盖板拆了改了个盒子接钱。
这可真他娘的比抢还赚钱,更何况这还是人家自愿给的。
倪赛克斯几乎是一路傻笑着溜到了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只坐着零星几个人,但她也还是收获不少。
当她满脸微笑着将箱子放到最后一个带着兜帽的人的面前时,他只伸手扔进去了一片小木板。
小木片擦啦一声拍在财宝堆上,正对着倪赛克斯的一面上面随手刻着一行字。
‘你不是索菲娅,你是谁?’
...
这样?不对,这样弄的话很容易让魔能基板因为魔能结晶而导致无法使用,得换个办法。
希拉坐在牧云的书桌后奋力摆弄着面前的一堆魔能基板和可以传导魔力的魔纹钢丝,以及一台半完成的按图纸的等比例缩小的蒸汽机。
自己虽然没有这方面的学习记忆,但却有非常多的知识。
但这些关于魔法的知识不是来自曾经的自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而原来还在精灵世界生活的自己几乎没有和魔法有关的一点知识。
明明都在一个世界上,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希拉奋力的揉了揉脸,不管咋样,现在这些东西能帮自己解决柯兰的问题就行。
而且柯兰的草图是真的草啊,自己都看不懂他怎么设计的法阵。
不过好在经过自己的努力,现在最关键的几步的都已经解决了,只剩下一个紧急泄压阀不知道该咋办。
用护盾魔法挡上?可是没有一个护盾是完全不透气的啊,毕竟人站里面还是需要空气进行呼吸的,所以护盾类法术基本上都有过滤或者净化气体的能力。
用什么魔力结晶塞上?万一没魔力了咋办,万一魔能基板突发故障怎么办?
万一结晶在这种极端高压环境下活化了怎么办?这些都不得不考虑到。
实在不行...就往锅炉里面塞进去个冰冻法阵,有问题直接强行把里面的高压蒸汽凝结变成冰晶。
但这样就代表必须让法阵基板全力运转,这将不可避免的带来法阵基板和附近传导魔能的魔纹钢丝周围金属的魔力结晶化,从而导致其物理性质产生变化,从而无法继续使用。
但既然用它了,就说明锅炉离炸缸不远了,而两权相害取其轻,直接让其报废比造成大量损害后再报废好多了。
想到这里希拉点点头,继续用刻刀在空白基板上刮起法阵的引导槽来。
...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