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的带领下,一众村民纷纷上前,七十多岁的老村长,向着银甲兵一个拱手道
“老朽李存念,是这莽牛村的村长,敢问几位军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为首之人向着众人一个拱手道
“我等是凤阳郡的银甲卫,听闻附近有异族出没,特派我部前来寻杀,只是错估了异族的实力,我们小队一百余人,一番大战,只剩下我们三十余人且人人带伤。我们需将此地的情况尽快告知郡守,增兵前来围杀此异族。老人家可知道此地如何能尽快赶往凤阳郡?”
老村长向村民望了望,众人纷纷摇头,沉默片刻老村长指着后面的小山道:
“我们村地处偏僻,村里世世代代皆生活于此,并不知晓何处是凤阳郡,不过,翻过前面的那个小山丘,便是祖辈相传通往外界的路了”
“异族出没,我们也无力相阻,此地已并不安全,你们可愿随我等一同赶往凤阳郡。异族凶残无比,留在此地恐怕凶多吉少。”
“哎,我们祖祖辈辈皆生活在此,出得此地又能去往何处呢?外面的世界。。。。当真安全吗?,又有何处是我等栖身之地。”
“既如此,我等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别过,各位保重。”
一众银甲卫,有条不紊的向着村长指的方向而去。不多时便深入半山腰的位置,就在一众银甲卫小心翼翼的向着向上继续前行的时候。一旁树梢之上一个黑影缓缓浮现。黑影不高,看不清面容。周身一条条丝线缓缓下垂,悄然向着队伍最后一人的脖子缠绕而去。一个冰冷的刀光闪过,丝线瞬间被切断
“等的就是你。”
“哦?不打算跑了吗?我倒要瞧瞧之前一百多人都被我杀成这样,现在你们几个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出来”
言罢一个闪身从树上高高跃下,此时方才看清这人形怪物的真实面孔,惨白的脸,腥红的双眼,两个耳朵如兔子般大小高高耸立,裸露着的上身,瘦骨嶙峋。望着如临大敌的一众黑甲卫,舔了舔腥红的舌头,戏谑道
“之前那些死了的血没什么味道,我来尝尝活着的银甲卫的鲜血好不好喝。”
“不死族的血灵将!来我们人族地界所为何事?”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答案的”
话音未落已是高高跃起向着人群扑去,一众银甲卫却并未躲开,互相看了一眼,一人自胸前换出一张紫色的符箓,高举头顶,咬破手指向着紫色符箓点去,众人齐声道
“献吾之灵,借天之力,封灵!”
紫色符箓高高飘起,向着众人一个旋转,道道血线瞬间被符箓吸收。一众银甲卫身体缓缓衰老,身体消逝掉所有精华般,随即化做粉尘飘散开来,只留下一地的银色护甲。
吸收完精华,符箓由紫色变成血色的之色,一个瞬间便贴在血灵将的胸口,道道血痕自符箓向身上蔓延开来,化作一条条血色的锁链牢牢将其束缚。血灵将只来得及在心头浮现一个简单的意识,便化做一个血色的巨石落在了地面之上。
莽牛村村民怀着忐忑的心情度过了几日,直到十日之后,未发现任何异常状况,村民才逐渐恢复到之前平静的生活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次银甲卫的相遇慢慢被众人所遗忘。
只有阿牛时常会想起,当日村长爷爷在银甲卫离开之时悄悄将一个深红色的木匣交给自己,并让自己追上银甲卫,告知如何使用盒子里的东西。并且郑重告诉自己,不得告诉任何人,不然就把自己丢到后山,永远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严肃的脸庞,吓得阿牛连父母都没敢告诉。每每想起心中都会感觉很害怕。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十年后,阿牛已经长成一个大小伙,阿花也已经过了十七岁。村里的孩童长大以后,子承父辈,纷纷接过父母的活计,除了阿牛。
阿牛的父亲是个老猎户,射艺非凡,可以说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最开始的时候阿牛也会每日跟着父亲上山打猎,跟随父亲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猎手。
直到后来有一天在山上遇到一个血红色的巨石,道道繁杂的符号在巨石上缠绕,离近了仔细看巨石仿佛一个巨大的心脏,不时收缩,然后恢复,鼓动间,咚、咚、的心跳声响起,震慑人心。仿佛一个活物。巨石每次收缩,就会有道道紫色的符文浮现。望着巨石上游走的符文,阿牛只觉得异常熟悉,一时竟呆愣在原地。符文流转间,一道道奇异的符文在阿牛眼中闪烁,只觉得大脑胀痛无比,捂着脑袋的阿牛痛苦的蹲在了地上。痛苦的喊叫惊动了正在全神贯注观察巨石旁边银色护甲的阿牛父亲。连忙跑到阿牛身旁,紧张的望着蹲在地上的阿牛,满眼的关切,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手足无措之时,痛苦散去,阿牛也晕了过去。顾不得研究身旁的异常,连忙背起晕倒的阿牛向家中奔去。
第二天阿牛才悠悠醒转,怔神间望见床尾趴着一少女,少女长得极为美丽,豆蔻年华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朴素的素衣难掩秀丽的脸庞。轻声呼唤一声
“阿花”
少女瞬间清醒,望着醒来的阿牛惊喜连连
“阿牛哥,你没事吧?听伯父说你上山打猎忽然就昏倒了,怎么样,现在好点没有,你为什么会忽然昏倒呢?”
望着少女关切的神情,阿牛不由得心头一暖
“我。。。。也不太清楚,脑袋里忽然多了很多画面,水缸大小的蛇头,小山大小的蛤蟆,还有裸。。。”
说到这里,阿牛忽然发觉自己不该说,连忙叉开话题。
“阿花,你怎么在这?”
少女不疑有它解释道
“大娘担心你的安危,在你房间连续呆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的,后来还是巫大人过来检查,说你没事,这才安心去休息的。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所以。。。”
点了点头,望着少女略显疲惫的脸颊,凑了过去,紧紧将少女拥入怀中
“阿花,有你真好!”
少女像是受惊的兔子般,红着小脸连忙挣脱开来,逃也似的跑出门外,不多时清脆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我。。。。我去告诉大家你醒了。。。”
摇了摇头,阿牛微微一笑,心头确是疑窦丛生:为何自己脑中会不停出现那么多的画面?是那些符文影响的吗?想了许久没有任何收获。
只是自此以后,父亲再也没有带自己上过山,说是带着自己会拖后腿,只有阿牛自己知道,父亲是害怕了,害怕哪天自己又晕倒,害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阿牛也乐得清闲,自此以后,每天都有两道身影在村口的苍梧树下并排而坐,一道是阿牛,一道是阿花。